王越闻此,心中大骇,这还是人么?峨眉追风短打(即是三百六十路铜人打穴手)极为偏门、难练,春秋大刀更是早已失传,适合力大无穷的男子,她选这两样功夫主修本来就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而且还兼修那么多的其他拳法,如果她不是天才,那绝对是疯子。
自从养气达到换血的地步,整个人的身体已经踏入半仙的地步,王越和严元仪两人的身体已经不能用普通人来衡量。两个月,整整的两个月,两人日夜对练,二十四个小时,除了四个小时休息与饮食,其余二十个小时都在对练。每天至少一种拳术的套路和打法,从大众的太极、形意、八卦、八极等,到冷僻的象形、推磨、割麦、摇毂辘等,从中国的武当气功、少林绝技、青城剑术、蒙古摔跤等,到国外的瑜伽、空手道、跆拳道、柔道、泰拳等。
西藏、雪山。半空中,直升机。
“两个月,你已经对古今中外几乎有些名气的体术和拳法都有了深刻的了解,接下来的两个月,你将会面临长风、利剑、獠牙三支中国最顶尖的特战队士兵最为残酷的追杀,他们除了大型重武器,其他任何手段都可以用上,希望你能活到的两个月后。”直升机上的严元仪放开声音,
“哈,元仪姐,你放心吧,我不但能活的好好的,还能登上珠峰,在世界最高点,打一套我自创的拳法。”驾驶座上的王越兴奋的笑道,两个月,他和严元仪已经非常熟悉,关系也密切很多,他还从来没有和一个女人日夜呆在一起整整两个月,这段痛苦而又香艳的回忆,让他足够回味了。
“自创拳法,小家伙终于开窍了,以你如今的气功境界足够当得上一派的开山祖师,你记住,拳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神奇,打斗在最终只会演变成力量、度和精神的对抗,等你创出自己的拳法,一切就明白了。”严元仪微笑道,不能不说,这两个月的朝夕相处,她对王越这个“小弟”有一种奇怪的感情,似乎是一种欣赏,一个希望。
“元仪姐的话总是没错的。”王越微笑道,“那我先下去了,元仪姐应该会开飞机吧。”
“你姐我曾是直升机各项飞行纪录的保持者。”严元仪自信非常。
“可惜纪录已经被我打破了。”王越哈哈一笑,旋即自数十米的高空中,直接跳了出去,身形急下降,似巨石砸入厚厚的雪层之中。
两个月后,珠峰峰顶,雪雕飞鸣。
一道军绿色的身影在那爆呼啸、厚雪坚冰的峰顶之上,演绎着无穷变化的气息和劲力,“啊!”一声长啸,天地之间,声随心动,雪层崩塌,群峰毕现。
又两个月,击败全国各大军区的武术高手,时至今日,挑战军神刘沐白,这也是王越在严元仪特训下的最后一战。
“元仪姐,如果今天击败刘教官,特训也该结束了,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王越有些唏嘘道、。王越和严元仪乘坐直升机飞往“利剑”特种部队的军营,这也是七大军区的最后一站,回到了北京,王越心中不禁有些复杂的情绪。北京是他和王迈入国术世界的开端,王越也冥冥之中预感到,北京也将会是国术世界的终点。
飞机降落,不远处已经有几个身穿帆布迷彩服的男人等在那,为的男子,身材中等,面相粗旷,但颌下无须,让整个粗旷的脸上带有一丝柔和,这张矛盾的脸却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你就是长风部队的队长,军王—龙头?”这个男人开口了,手里提着一根漆黑的长枪。
“在军神面前,我这军王的名号也名不副实,不过今天击败你这神话,那么自然能成就我的名头。”王越在刘沐白身前一丈站定,淡淡道。
“严教官,这两个月带着龙队长横扫各大军区的高手,已经严重违反了军法,你的后台真是强硬的不可思议。”刘沐白眼睛凌厉,冷然道。
“刘教官有时间废话,还不如好好想想,要是被击败,该如何下台。”严元仪依旧云淡风轻,微笑道。
“哼,狂妄!”刘沐白不屑道。
“把钢枪丢给他!”刘沐白对他身边的一个战士道。
“接着吧!”刘沐白身边的这个战士,很魁梧,说话瓮声瓮气。双手沉重地抬起一杆大枪。扎着马步,猛的一力,呼喝一声,枪就丢了过来。
这一下丢得很猛,好像是存心要让王越出丑。令他失望了,王越身子动都没有动,就好像接普通的木棍,单手一抄,大枪就到了手里。握住枪的中间,平端在胸前,枪杆笔直,纹丝不动,看不出丝毫颤抖。
“枪是好枪!可惜这样的武器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王越称了称了纯钢制造的大枪,微笑这。随手将枪头朝下,猛的插入泥地,再按压一次,整个长枪没入泥地中。
“那就开始吧!”刘沐白自然知道,武器在某种程度上只是起到充分挥武力的作用,到了他们这种境界,用什么冷兵器,差别不会太大。
众人远离二人十丈远,比武正式开始了。
只见刘沐白双手管住枪把,眼睛盯着枪尖,没有任何的表情,这一刻,他浑身的气势都好像变得若有若无,全神贯注到了枪尖之上,甚至连对手王越都忽略了。袅袅长枪定二神,也无他相也无人。
“好!”王越身形紧绷,兴奋道。只看刘沐白这端枪的眼神和架势,就知道他绝对是丹劲以上的高手。
嗡,嗡嗡!
刘沐白率先出手了,握住钢铁大枪把,如一条毒龙从洞中钻出,优质的弹性钢材枪身抖动之间,出撞钟声,带着刺耳的破空音爆的尖啸,直接扎向王越地下中两路。
扎腿立断根,扎腰血水流!
扎中命魂走,反扎鬼神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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