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当时大房和四房起冲突的时候,郦南溪并不在场,所以“受惊吓”一说着实没道理。
其二,即便是那时候受了惊吓需要喝杯茶,但这女侍当时并不在场,她是后来郦南溪她们要走的时候才出现的。即便当时要给她们母女三人上茶,也绝不会是她。
郦南溪立住不动,静静的看着女侍,半晌没有言语。
女侍这便笑了。
“姑娘是不是信不过我?”她再次对郦南溪做了个“请”的手势,“姑娘不必担忧。我断然不会害您就是。”
郦南溪沉吟片刻后,还是婉拒了,“多谢好意。母亲和姐姐还在家中等我,下一次再说罢。”
语毕,郦南溪毅然决然的举步而去。
这一回刚刚迈开步子,脚还没有落地,耳边就响起极其轻微的一声破空声。与此同时她头上一晃,右侧发环上戴着的那朵珠花掉了一颗珠子。
珠子落到地面发出轻响,在地上跳了两跳后,朝着旁边的桌椅滚去。
郦南溪怔怔的看了那珠子片刻,猛地回头往上去看。便见二楼那屋的竹帘刚刚被人闭合上,犹在轻微的左右晃动。
她双拳紧握,努力稳了稳心神,问那女侍:“你们肖掌柜有客人在?”
女侍苦笑着摇了摇头,“真是对不住。我只是依了掌柜的吩咐行事,至于掌柜请了谁、没有请谁,我是无权知道的。”
郦南溪淡淡点了下头,又朝那屋子上的竹帘看了半晌。心里天人交战了许久后,她终是迈开步子,朝了楼梯的方向行去。
这是她第三次往上走这楼梯了。可这一回,感觉走的最为艰难,最为忐忑。
比起第一次躲避五姑娘来,还更为紧张些。
行至一半的时候,郦南溪抬头望了望,有些犹豫要不要这个时候反悔回去。可是摸到怀里藏着的那个金丝楠木的盒子后,她又改了主意。
……罢了。都走到这儿了,无论遇到的是他们中的哪一个,都想法子把盒子还回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