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个人还要多耽搁功夫,何苦来着?更何况我能比你擦的更仔细些。西西就在这里暂等着吧。”
母亲都这样说了,郦南溪自是只能遵从。她正百无聊赖的静等着,突然旁边闪出一个人影来。
那人来的太过突然,她差点惊叫出声。好在平日里惯常的教养让她不至于一惊一乍,这才使得对方做出噤声的动作后,她能即刻将满腹的惊呼咽了回去。
“姑娘莫要紧张。”常安低低的快速说道:“主子让我送个东西来给姑娘换下。”
说着,他就将手心的素白帕子摊开来,露出里面包裹着的两个小东西。
一对玉质温润细腻的羊脂玉耳坠,雕成栀子花形状,精巧可爱。无论做工和玉质,都远在四姑娘那一对之上。
郦南溪不明所以,不解的望着常安,“你这是要做甚么?你主子又是谁?”
“事不宜迟,姑娘最好赶快换上这一副。”常安边说边四顾看着,“应当是您现在戴着的有问题。”
郦南溪微愠,这耳坠是母亲送给她的,哪里能有什么问题?
心下懊恼着,她转身就要离去。却被眼前的人给拦了下来。
常安急得鼻尖上都冒汗珠了,却还是不得不耐着性子与她说道:“我主子是谁,姑娘不必多问。不过,断然不会存有害您之心就是了。”
郦南溪看出了他的急切和紧张。不过,她并未打算妥协。
毕竟此人是敌是友她根本都不清楚。若是那新耳坠上有甚问题,她贸贸然戴上了岂不更加麻烦?
看她依然不相信,常安急得都快出口骂人了。好在他心里存着一丝清明,知道这位姑娘是爷的重要客人,即便再急再难,也不敢有半点儿的不敬。
常安听到了渐行渐近的脚步声,眼看着有人要往这边来了,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又急又促的道了声“得罪了”,抬手放手快如闪电的几下,而后将一个东西往郦南溪的怀里一抛,这边脚步挪移快速往旁边掠身而去。
“西西久等了。”四姑娘和母亲一同往郦南溪这边行来,说道:“已经没了大碍,我们赶紧走罢。”
刚才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从男子猛地出现到他离去,不过极短的片刻功夫。郦南溪尚还有些怔怔的反应不过来,随口答应了一句,就跟在四姑娘和庄氏的后面往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