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莹的嘴还真是没把门的,她将这件事毫无顾忌的拆穿,就连老太君都被她拉下了水。
虽然老太君也怀疑楚琏的清白,但这也只是放在心里想想的事,哪里真的能拿到明面儿上说。
老太君刚要怒喝制止住贺莹,花厅门口却快步走进来一个颀长的身影。
贺常棣一把将楚琏挡在身后,一双冰冷的深眸如啐了寒冰一样盯着贺莹,让人一眼看来就知道他处于暴怒的边缘。
贺三郎虽然平日里一副不近人情的冷酷俊脸,但却非常孝顺,不管是对贺老太君还是对靖安伯夫人,就算是这个他不怎么喜欢的姑母,也是温和的。
大家在一个府上井水不犯河水,你好我好也就行了,可贺莹偏偏要踩贺三郎的禁区。
贺常棣本来就是个护妻狂魔,如今楚琏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不守妇道,他又如何能忍,就算贺莹是他的亲姑母也不行!
“姑母,你还是莫要自取其辱!”
话毕,就拥着楚琏迅速地离开庆暿堂花厅。
贺莹被贺三郎一句话震地失神,等到回过神来,脸色扭曲的厉害,她下意识就要寻老太君吐苦水。
她在伯府还从未被这样下面子,而且还是三房两个小辈。
一屋子的下人噤若寒蝉,头恨不得埋进胸膛里。
贺莹委屈的喊了声“娘”,老太君却不像平时一样立即应了她。
这还得了,贺莹声调一变,呜咽一声,“娘,您方才没听到三郎是怎么诬蔑女儿的吗?呜呜……女儿还有什么颜面在伯府待下去……”
“够了!”老太君突然一拍桌子,将桌上的茶盏震的“哗啦”一响。
这下贺莹都被吓住了。
好不容易憋出来的情绪被吓了回去,睁着双眼惊恐地盯着贺老太君。
“下去,我累了。”贺老太君一手撑着额头,轻闭着眼,揉着左边的太阳穴。
贺莹张了张嘴,在刘嬷嬷的眼色下,倏然转了身,大步离开。
后背一背对着贺老太君,贺莹脸上就显出不屑的神色来。
实际上,她从未忘记年轻时父母将自己嫁到泗阳的仇恨,她根本就不在乎母亲在这件事上会不会遭到的打击,这么多年下来,泗阳的艰苦生活,让她变得更加自私自利。一件事,只要她得到的好处最多,就算是老太君受到伤害,她也不会在乎。
贺常棣黑着脸攥着楚琏纤细的手腕拖着她离开庆暿堂。
楚琏挣了挣没挣开,“夫君,我们就这样离开恐怕不好。”
老太君脸色难看成那样,如果因为今日的争吵身子有什么抱恙,他们三房定然会被传闲话,更不用说贺莹还说出了那样一番话。
贺常棣突然停下脚步,楚琏一个不查就撞到了他宽阔的后背上。
贺三郎一动没动,楚琏鼻尖和胸口却撞的生疼。
如果不是在外面,她早就捂着胸口揉起来了……
贺常棣听到她“嘶”了一声,脸色更是难看,他抿了抿薄唇,心中叹了口气,柔声询问,“撞痛了没?”
楚琏忍着痛意,僵着脸摇摇头。
贺常棣盯着她微微泛白的小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小女人就会逞强。
他不再说什么,但却放开了她的手腕,一矮身,长臂穿过她的膝盖,直接将楚琏打横抱了起来。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