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点点头:“老三倒是没白教你这丫头。”
陶陶:“万岁爷您要是想夸陶陶能不能别拐弯抹角,陶陶心眼儿直,您这一拐弯陶陶就听不出来了,还当您夸三爷呢。”
皇上一口茶喷了出来,指着她:“你倒不谦虚,知道你也不稀罕朕夸你,想要什么赏赐说吧。”
陶陶刚想说不要赏赐,毕竟皇上赏的东西除了当摆设唬人没别的用处,而且赏赐太多了,放哪儿都是问题,却忽然想起子萱来,眨眨眼:“那个万岁爷,陶陶今儿想要个恩典?”
皇上挑了挑眉:“这倒新鲜,说来听听。”
陶陶:“那个,陶陶有个要好的姐姐,快嫁人了,婆家正得势,她那个婆婆又不是省事的,我这姐姐的性子又软弱,只怕过门之后要受婆家欺负。”
皇上微微皱了皱眉:“姐姐?莫不是秋猎的时候,被你拉到朕跟前儿要赏赐的那个,我记得好像是姚家的丫头吧。”说着瞥了眼冯六。
冯六忙道:“正是姚府二老爷的长女,五王妃的堂妹子,闺名好像叫子萱的小姐,听说许的是安将军府长子安铭为妻,过了订还没成礼呢。”
皇上:“安达礼的小子,倒也算门当户对,怎么这安达礼的夫人是个悍妇不成,这倒没听说。”
陶陶不等冯六说忙插过来道:“万岁爷平日见得是大臣,人家夫人在内宅里,万岁爷哪见得到,性子悍不悍自然是不知的,陶陶就不一样了,您也知道陶陶在海子边开了个铺子,常去各府内宅走动,哪位夫人生的美,哪位夫人性子悍,自然一清二楚的,安家夫人可是有名儿的悍,听说上回安将军从西北回来,瞧上了府里的丫头,当着安将军的面儿就打成了烂羊头,发落出去,安将军连声儿都不敢吭儿。”
皇上有些不信:“安达礼那个暴脾气能忍这样的悍妇。”
陶陶:“不能忍也得忍,听说安夫人是跟着安将军从贫贱里过来的,且侍奉公婆进了孝道,便有不是也不能休啊。”
皇上点点头:“安达礼倒还有情有义,便安夫人再悍,对儿媳妇儿也不会如此。”
陶陶:“万岁爷您这就不知道了,婆媳可是上辈子的仇人,您想啊这好容易养大的儿子,忽然被别的女人抢了,心里能痛快吗,不痛快自然要找茬儿,若性子温柔贤德的也还罢了,遇上安夫人这样的婆婆,估摸着小命儿都悬呢。”
皇上:“愈发胡说了,便是再悍的妇人,难道还能要了儿媳妇儿的命不成。”
陶陶还要说,皇上却不听了,挥挥手:“行了,朕知道你担心你的好姐妹儿,怕她受婆家欺负,可那丫头是姚家的小姐,两家门当户对,安家若歪带了,姚家岂能干休。”
陶陶小声道:“时移世易,搁以前安家自然不敢歪带子萱,如今可说不准了,姚家如今是墙倒众人推,没踩上一脚都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