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安铭可坐不住了,忙探出脑袋来:“谁说我不喜欢了,我不就是来万花楼吃了几次花酒吗也没干别的,再说子萱都没说什么,你挑什么眼儿。”
陶陶哼了一声:“进了这个门儿还想撇清,岂不可笑,没干别的,别他娘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了,我就不信,你这跟里头的漂亮姑娘都钻被卧了,还能纯聊天,这话说给你自己听都不信吧。”
陶陶这几句话说的安铭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红,难堪非常,想起她要给子萱另外找男人,不免有些慌了起来,安铭是知道的,就算姚家倒了,这丫头要是求到万岁爷跟前儿,给子萱另配一门亲事也并非做不到,急起来:“陶,陶陶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跟子萱的事儿你少掺和她是我媳妇儿,这辈子都是,谁敢来抢,老子跟谁拼命”
他这么一说陶陶倒放心了,朋友这么久,没人比陶陶更了解子萱,这丫头嘴上虽然不承认,但对安铭早已情根深种,要不然以她的性子,即便姚家倒了,也不会这么委曲求全,说到底就是怕自己不能嫁给安铭,那么个直性子爽利的姑娘,如今这般委屈,陶陶想想都心酸,既然安铭没有变心,两人之间便大有可为。
想到此,哼了一声:“子萱是我陶陶一辈子的姐妹,谁敢欺负她就是跟我过不去,你们家那个混账婆子,赶紧给我弄回去,下次再让我见了,一脚把她刁肠子踹出来。”撂下话才钻进轿子里坐了。
顺子吩咐轿夫起轿,十五一直看着轿子拐过街口没影儿了,才提起酒壶灌了半壶酒下去,只觉热辣辣的酒进了肚子不禁没暖了心,反倒哇凉哇凉的,比冬天里的雪还冷上几分。
十四拍了拍他,没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像他们这样的人,要个女人从来不叫事儿,可偏就有这么个丫头,任你心里头再想再惦记再撂不开手也要不来,因为压根就不是你的,惦记了也没用。
安铭愣愣发了会儿呆,站起来说了句:“我去姚府。”蹬蹬的下楼去了。
老鸨子忙把姑娘们叫过来唱曲儿的唱曲儿,倒酒的倒酒,十四身边儿姑娘忍不住问:“十四爷刚门口那位可真够厉害的,那小嘴里说出来的话,比我们这些人都荤呢,刚十五爷叫她身小七嫂,不会真是晋王府的主子吧。”
十四冷冷看了她一眼:“想要命就少问,她不是你能问的?”那姑娘给他凌厉的目光吓得一激灵,忙低下头,再不敢说话了。
第101章
轿子甚为宽大,两人坐在里面也绰绰有余,陶陶却有些紧张,知道自己今儿在万花楼的言行极为不妥,别人看见她倒不怕,可三爷知道就有些麻烦了,这人自来以自己的夫子自居,把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这句话诠释的极认真全面,对自己管束的相当严格。
当然,这是陶陶认为的,可七爷总是说,三爷对自己这个学生已格外放松,陶陶先头是不信的后来有一次去□□正好碰见三爷检查世子的功课,那个冷冰冰一丝不苟的样子,让陶陶记忆深刻,也不得不承认,比起他儿子,对自己算很好了。
只不过自己今日过头的言行恐怕免不了受罚,以陶陶过往的经验,主动认错且认错态度诚恳,往往罚的会轻很多。
想到此,略在心里酝酿了酝酿,做出一个至少看起来万分认真的表情,语气也力求诚恳:“那个,刚陶陶错了,以后保证谨言慎行,再不胡闹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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