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萱看着她:“你不说没事儿吗?不走难道今儿住在这儿不成。”
陶陶只得道:“有事儿,有事儿行了吧,我的姑奶奶,你可真是一点儿亏也不吃,我跟你说实话,找你出来是想请你跟我合伙做买卖。”
姚子萱愕然看着她:“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陶陶:“我瞧好了一桩买卖,是个一本万利的,琢磨着自己一个人干,有点儿没意思,就想找人合伙,思来想去,也就你是个能成事的人物,就找你来商量商量。”
姚子萱这次是听真了,看了她半晌:“你不是在王府住着呢吗,难道七爷还能缺了你的吃穿用度?用得着你自己出来做买卖吗?”
陶陶:“如今我暂住在晋王府,是机缘巧合之下的无奈之事儿,早晚得搬出来,我跟七爷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还能一辈子得人家照顾不成,自然要自立自强才是出路。”
姚子萱:“你这话听着新鲜,哪个女人不是靠男人活着,没听说谁要自强的,别说你了,便是我姑姑,如今的贵妃娘娘又如何?一身荣辱不一样靠着皇上姑父吗,若照你说的,我姑姑都不算有出路了?”
陶陶可不敢乱编排贵妃娘娘,这是杀头的罪过,自己不是姚子萱,她是贵妃娘娘的亲侄女,说自己姑姑两句也不当事儿,自己却不成,有道是祸从口出,尤其自己这个倒霉催的,说不准别人没事儿,到自己这儿就得杀头了。
不过,看起来自己先头高估这丫头了,还说这丫头跟别的闺秀不同呢,原来骨子里还是一样儿,脑袋瓜子被封建余毒浸的僵化了,自己怎么想个法儿说服她才好,忽然想起七爷来,这丫头喜欢七爷,为了七爷还跟自己打了一架,就从这上头想法儿没准能成。
想到此,站起来一屁股坐到姚子萱旁边,凑近她道:“姐姐我跟你说,女人靠男人活着,这都是女人自己的想法儿,你能知道男人怎么想的吗?”
姚子萱摇摇头:“这话奇怪,又不能钻到别人脑子里瞧去,哪知道别人怎么想的。”
陶陶:“”不用这么费劲,有道是己不所欲勿施于人,咱们将心比心不就好了,把事儿搁在自己头上想想不就明白了,假如你是男人,女人天天琢磨着靠你养着,你压力大不大?”
姚子萱想了想:“可谁不都是这么过的吗,怎么我非要自强,若我不跟你合伙做买卖,难道将来还能少了我的吃穿花用不成,我可是姚府的千金,我爹又疼我,将来便嫁了,只能比姚家更好……”说着小脸有些红。
陶陶在心里翻了白眼,就说个嫁人罢了,这有什么好脸红的,这个说辞行不通,再换一个,想到此开口道:“不是我乌鸦嘴啊,这凡事都有个盛极必衰的规律,无论是国还是家,有道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你没听过一句诗吗,纵然千年铁门槛,终究一个土馒头,今日难知明日事儿,就说我吧,前些日子,好端端的在钟馗庙里头上香呢,谁知一转眼就进了刑部大牢,非说我跟邪教有牵连,我到这会儿还迷糊呢,不是七爷救我,如今我这吃饭的小脑袋都分家了,哪还能跟你坐这儿说话儿呢。”
姚子萱愣了愣:“你是说我们家别看现在好,以后祸福不知呢是不是?”陶陶忙道:“我可没说你们家啊,我就打个比方,觉得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想啊,咱们凡事都想在前头,未雨绸缪总是好的对不对?”
姚子萱:“就算你说的有道理,可这个跟我和你合伙做买卖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跟你合伙做了生意,我家就能千年万年的好下去?”
陶陶:“我也不是神仙,不知道你家能不能千年万年的好,但我是买卖人,做生意倒是有赚钱的把握,你想想,等咱们赚了钱,二一添作五,分了账,这笔可是外财,将来万一有用的时候,不定就能救急,当然,我自然希望你一辈子都用不上才好,即便用不上也是你自己的财产,将来嫁了也能给你添进嫁妆单子里头,况且,这不是你家给的,是凭你自己能力挣的,你想想多有意义啊,以后等你子孙满堂,跟你孙子说故事儿的时候,说起奶奶以前做生意赚大钱的故事,你孙子肯定特崇拜自己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