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萱什么身份,国公府千金贵女,自己的掌上明珠,竟然给个不知哪儿来的野丫头打了,这还了得,本要发作,却给晋王明显护犊子的行为,弄的上不来下不去,想发作却也知道不妥,虽说晋王是自己的外甥,是后辈,却是皇子,平常他跟魏王叫自己一声舅舅是客气,真格的自己见了他们得磕头问安,这是规矩。
更何况,这个外甥什么性子,自己还能不知吗,这是摆明了要护着这丫头啊,不能拿这丫头如何,忽瞥见跟四儿站在一起的小雀儿,二老爷顿时找到了发作的地方,抬手指着她:“你们是怎么伺候的,敢是忘了死了。”
小雀儿却精,根本不理二老爷,扑通一声跪在晋王跟前声泪俱下:“主子今儿是奴婢的错,让二姑娘受了委屈,奴婢该死。”
晋王低头看了她一眼:“你的小命暂且留着,说,倒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陪着姑娘来花园散散心的吗,怎么就打起来了。”
小雀瞥了那边儿的姚子萱一眼,开口道:“奴婢是陪着姑娘来园子里散心的,姑娘说这个亭儿的名儿起的妙,景儿也好,就在亭子里坐着看景儿,觉着口渴,让奴婢去端茶的功夫,不想姚府的萱小姐就来了,先骂姑娘是不要脸的狐狸精,又让姑娘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就敢高攀主子,让姑娘趁早识趣滚蛋,还说什么姑娘的姐姐就是姑娘的影儿,好在二姑娘脾气好,又念着今儿是老太君过寿,怕闹起来伤了姚府的体面,未跟宣小姐争辩,不想倒更惹恼了萱小姐,冲过来就跟姑娘扭打在了一起,奴婢本想劝开,却给这丫头拦住,才让姑娘受了委屈。”说着一指四儿。
陶陶心里都佩服小雀了,这丫头平常瞧着挺傻的,不想到了关键时刻这么机灵,简直猴精猴精的,她这番话虽说的*不离十,却该详的时候详,该略的时候略,既把事儿说明白了,还顺道告了这位姚家主仆一状,实在机灵。
四儿听了可不干了:“你,你胡说。”小
小雀儿:“我哪句是胡说的,你指出来,主子跟前我跟你对峙。”
四儿:“你,你家姑娘哪有你说的真没好,她也说我们小姐了。”
小雀:“我家姑娘说你们小姐什么了,我怎么没听见,你说来听听。”
陶陶说的那几句话,四儿哪敢学,一学了不是把自家小姐喜欢七爷的事儿给戳破了吗,这未出阁的小姐就惦记着男人,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过后便小姐能饶了自己,老爷也断不会依的。
心里头急的不行,可就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只道:“反正你们姑娘说了不好听的话,要不然我们家小姐怎会跟她动手。”
小雀儿却眨眨眼:“哦,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们家姑娘说是说了你们小姐一句神女有心襄王无梦什么的,你们家小姐就恼了。”说着看向陶陶:“姑娘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奴婢没听明白。”
姚府的大老爷看了自己兄弟一眼,心里不免有些埋怨,让你早管管女儿,非不听,一味宠着溺着,瞧瞧都宠成什么样儿了,堂堂公侯府的千金小姐为了争男人,跟人动手,若传出去,姚府老祖宗的脸都得丢光了。
且,一点儿脑子都没有,小孩子之间打个架还落了把柄在人手里,如今该怎么发落此事?怎么发落都不妥。
正为难呢,忽听秦王开口道:“出了这样的事儿,自然是你们未上心伺候的缘故,本是你们的过失,却还在这儿耍嘴皮子,规矩都忘了不成,来人把这丫头压回府关起来,今儿是老太君过寿的好日子,不能让个丫头搅合了,过后再发落不迟。”
洪承早赶了来,听见三爷这话自然知道是解围呢,不然,这么闹下去该怎么收场?指望七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万万不能的,若别的事儿爷还能公正处置,只一扯上陶陶,爷就什么原则就都没了,完全一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