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这丫头叽叽喳喳的说话,晋王反倒有些不习惯,微微侧头见小丫头抿着小嘴一脸傻笑,不禁开口问了句:“怎么不说话?”
陶陶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这时候哪能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晋王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还知道此时无声胜有声,我还当你这小脑袋里装的都是生意经呢。”
陶陶撇撇嘴:“你可别小看我哦,虽然我不如你字写得好,也读过许多书的,诗词歌赋也知道一些。”
晋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诗词歌赋,那我倒要洗耳恭听了。”
陶陶琢磨不能让这男人看扁了自己,以为自己说大话呢,搜肠刮肚的想出了几句,开口道:“今儿月亮大,就背几句月亮的诗词来给你听,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还有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春江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还有还有,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说着说着忽有些伤感涌上心头,便再没有背诗词的心情了,一屁股坐在廊凳上,瞅着廊外的月亮发呆。
晋王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道:“怎么想家了?如今正是南边最美的时候,若能去走走也好,只可惜皇子无谕不可出京,倒可惜了大好春日,不过也有机会,待下次有南边的差事,我去请旨,到时候回你家乡走走岂不正好。”
陶陶知道他误会了,以为自己想起陶家南边的老家,才如此安慰自己,虽有些驴唇不对马嘴,但他能这么说,也让陶陶颇为感动,这男人对自己实在不错。
想着忍不住问了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下面那句想问是不是因为陶大妮?却终究没问出口,陶陶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更没有立场问陶大妮的事儿。
更何况,便自己问明白了又如何,她自己都不知怎么会脑抽的问出这样的问题来,想来是夜色太好,气氛太过梦幻,连带自己的脑子也糊涂了:“我困了想睡觉,回去吧。”陶陶说着站起来往回走。
进了屋一头扎在床上,蒙着脑袋提醒自己,陶陶你个花痴,这男人对你好那么点儿,你就找不着北了,琢磨什么呢,他是皇子,是晋王,是这个世界里绝对的权力阶级,别说你这样儿姿色平平的小丫头,他看不看的上,就算真看上你,你还能嫁给他不成,老实做你的生意,存你的银子,将来过你自己的小日子去吧,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跟你没干系。
陶陶一晚上都在给自己做心理警示,绝不能跟这些皇子扯上关系,这些人看着再好也没用,自己只要远远的欣赏,偶尔意淫一下就成了,靠太近了可没自己的好果子吃。
想明白了,就开始琢磨开铺子的事儿了,陶陶本来想的挺好,转天一早就去小安子说的那个国子监附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面,不想,吃了早饭刚要提,洪承就进来说:“许太医来了,这会儿正在外头廊下候着呢。”
晋王挥挥手:“进来吧。”
陶陶纳闷:“叫太医来做什么,你病了吗?”瞧着不像有病的样儿啊。
晋王摇摇头:“不是我是给你瞧病。”
陶陶忙摆手:“我没病啊,昨儿就是吓住了,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