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新桐惊讶:“你,你还真是哪儿都敢去。”
顾歙扬眉:“你在的地方,我有什么不敢去的?”
傅新桐脸上一红,心忍不住激烈跳动起来,之前她就说过,这天下就没有能抵御顾歙这张脸的女人,只要他稍微动动嘴皮子,就足以女人为之倾倒,傅新桐盯着他发愣,没察觉自己手上的东西到了顾歙手里,直到顾歙将盒子里的字条拿出来,送到傅新桐面前,笑问:
“这东西还留着做什么?探事司传递消息的第一要点就是,看见消息便毁之,徐枫没教过你吗?”
傅新桐的脸刷的涨红,一把夺过了那张字条,然后又抢回了他手里的盒子,将字条放入盒内,将盒子盖好,转身送到自己枕头底下藏起来,转身对顾歙故作镇定说道:
“我当然记得,可那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这字条又不是任务,我留着有什么不妥?”
“没什么不妥,只是……被我看见了而已。”
傅新桐从来没有觉得顾歙是个无赖,从前最多就是觉得他嘴巴毒了一点,可现在,他明知道自己藏了他写的字条是什么意思,却还非要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让傅新桐纠结又生气。
指着窗户,没好气道:
“你看见了就看见了,想怎么样?治我罪吗?要治罪就出去,总是爬一个姑娘家的窗户,算怎么回事儿嘛,出去。”
傅新桐脸上带着愠怒,顾歙却笑了:“怪不得圣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在外面为了你的事情奔走,一句谢都没听到,居然还这么没良心要赶我走,唉。”
傅新桐咬唇,跺脚,真是被他给气死了。
“你为我什么事奔走了?”
顾歙走到傅新桐跟前儿,缓缓弯下身子,将一条胳膊搭在傅新桐的肩膀之上,两人面对面,离得非常近,顾歙的声音听起来很低,在安静的房间内,别有一番诱惑人的意思:“小没良心的,什么时候学会过河拆桥了?”
傅新桐整个人都是僵硬的,直觉不能跟他靠的这么近,近的都呼吸可闻了,紧张的心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似的:“我,我没有。”
酝酿了半天,也就只敢说出了这么几个字。
顾歙见她这表情,忍不住展颜笑了起来,眼睛里的光芒旋涡,仿佛能将人吸进去似的,再也不能转移目光,顾歙的一只手抚上傅新桐的脸颊,傅新桐吓得两只手都捏成了拳头,紧紧的闭上了双眼,抗拒又期待的矛盾感觉彻底封锁了她的活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