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庆昭对傅新桐的突然到来发表了自己最真挚的感言。
傅新桐难为情的笑了笑,然后将手中的茶摆放在一旁茶几,甜甜道:“母亲还在主院未归,便想来瞧瞧父亲。”
对儿子很严厉,对女儿却很宠溺,傅庆昭被女儿这句话给逗笑了,放下手里的书本,做到一旁的太师椅上,端起这杯意外的茶,喝了一口后,直截了当的说道:
“说吧,这回是想要什么?”
知女莫若父,女儿对书房避如蛇蝎,等闲不会登门。
傅新桐听了傅庆昭的话,羞赧的低下头,反省自己从前主动来找傅庆昭,要么是为了一件别人有她没有的衣裳,要么是为了一种萧氏不让她戴的首饰……显然这回傅庆昭也没有怀疑小女儿来找自己的目的,必然又是看上了一件她没有的东西了。
在傅庆昭看来,小女儿的娇惯并没有什么,反正是闺阁女子,在家里有父兄宠爱,将来嫁人有丈夫宠爱,他又不想让女儿去攀附权贵,没必要隐藏天性,掩饰自己的真性情,女子娇气柔弱一些在傅庆昭看来无伤大雅。
事实上,正因为傅庆昭的这个教育理念,让傅新桐将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适应不了挫折,看不清世情,不过那个时候,傅庆昭还不知道,自己会遭遇毁灭性的伤害。
见傅新桐不说话,只用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盯着自己,俏皮可爱的模样让傅庆昭笑了,对她招招手,傅新桐走过去,他很自然的伸出手捏了捏傅新桐的脸颊,道:
“怎么不说话?你昨儿处置蔡嬷嬷的时候,不是挺厉害嘛?”
傅新桐在近处看着自家父亲,儒雅俊逸,温润卓群,双眸如画,目光内敛,带着风采自信,年轻时这般惊才绝艳。
不敢继续回想上一世他的惨淡遭遇,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傅新桐垂下眼睑,低头撩起自己腰间的流苏佩:
“蔡嬷嬷太过分,她总想把母亲当令箭使,替换府内所有花木这种会留人把柄的事情,她都敢抬出母亲的名义来,偏偏母亲被她骗了那么多回,却什么也不说,我昨天是正巧抓住了机会,想着将她赶走,总好过她继续留在母亲身边做个祸害吧。”
傅新桐说的实在,让傅庆昭感到很意外:“你……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蔡嬷嬷是个祸害?”
“啊?什么时候?”
傅新桐愣愣的看着自家父亲,他是怀疑了什么,还是只是单纯的想问一问呢。一时间,傅新桐居然有些拿不准主意,但是后来一想,觉得她也真是想太多了,问她的人,不是旁人,是自己的父亲啊,她没必要拐弯抹角,直接回答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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