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慕容鹤算是祸不单行,得罪了世子苏禾不说,苏禾刚离开不久就半途遇袭,慕容鹤一听到常管家禀报,吓得坐立不安,这下他就算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了,在齐州境内遇刺,苏禾估计再也不会信他了。好在苏禾只是受了点轻伤,并不严重,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齐王兴师问罪,他这个济阳侯难辞其咎,只能等着被打回原形。
“查,命齐州知府调动所有的兵力,全力围捕刺客!”慕容鹤细细回想着这两日生的事,面上看是冲着齐王世子去的,但那些人根本没有置世子于死地,归根究底,还是冲着他来的。
到底是谁跟他过不去?
慕容鹤想了很久,还是没想出来,定远伯马荣,借他十个胆也不敢;染儿,这么小,而且这些年都被他困在府里,哪有机会跟外边的人里应外合。
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慕容鹤从观澜别院回来,就一直关在书房内,除了管家常茂,谁也不见。
常管家见慕容鹤面色阴郁,小心翼翼地回道,“侯爷,郑知府那边已经下令关了进出齐州城的四扇城门,很快便会有消息,您放心吧。”
齐州是慕容鹤的势力范围,慕容鹤经营了五年,对齐州境内的掌控,他还是很有信心的,“世子那里,多派些人去保护,还有五小姐,对了,五小姐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常管家摇头,真不明白侯爷为何一直防着五小姐,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还能翻出什么大风大浪来。
“她虽不足畏惧,但她的身份,本侯不得不妨啊。”本想借着齐王世子之手,将慕容清染送出济阳侯府,到时万一豫州江家差人来问,他也可以尽数推到齐王世子身上,如今,只能再等五年了,慕容鹤眼中阴狠,养大哥的女儿,养一天就是一天的麻烦,打不得骂不得,更杀不得,幸亏是个哑巴,要是个能说会道的,迟早要出乱子。
“等会儿你就让夫人把染儿她们两个放出来吧。”饿了两天,也算一个教训了,慕容鹤走了两步,又道,“给染儿请的先生可盘查仔细了?”
济阳侯府请先生的事早已传出去了,贴榜也贴了大半年,若再不请个先生入府教慕容清染,慕容鹤自己脸上也挂不住,他的几个女儿个个都有先生教琴棋书画,唯独慕容清染没有,先前是以治病为由,可以拖一拖,但拖到今年,慕容清染已经十岁了,一个十岁的侯府小姐竟然不识字,传出去不是打脸吗。
“回侯爷,小的已经查过了,五小姐的先生姓齐,名恪,字重安,祖籍青州,从十七岁时开始参加科考至今,数次落地,仍是个秀才,家中长嫂嫌他不事生产,就将他赶了出来,齐先生上一个东家是密州薛家。”常管家将有关齐恪的事一一向慕容鹤回禀,尤其是说到密州薛家时,慕容鹤笑了,这薛家是商贾之家,薛家的小姐个个循规蹈矩,其中这齐先生是功不可没啊,要是将染儿交给齐先生,那他日后就省心了,反正他请先生来教染儿,并不是想要染儿成为一个才女,只要认得几个字,差强人意的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