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马荣气得抖,慕容鹤这个小人,小人啊……
“呵呵呵,定远伯,本侯是在跟你开玩笑的,别生气。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慕容鹤只想羞辱马荣,并不是真的想要马荣向他下跪,一则有杜延社和那么多齐州名士在场,慕容鹤还要继续装他的仁义侯爷,马荣若跪下来,那他这么多年的伪装就白费了,二则定远伯府树大根深,在齐州一带也是颇有名望,若与马荣撕破了脸,斗得两败俱伤,慕容鹤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济阳侯宽宏大量,名不虚传啊。”慕容鹤已不再是当年的慕容鹤,马荣意识到这一点,也就不得不低了头,变得诚惶诚恐起来。
杜延社走近栏杆,苏禾也跟着走了过去,一副侍师至孝,“先生,您觉得这槛泉如何?”
眼前,一泓清泉从地底下不断地涌出来,卷起二、三尺雪涛,杜延社看着惊叹不已,当即赋诗道,“灵泉涤尽滓秽气,三窟迸数尺雪。”
好诗!
在场的所有人皆为听到杜先生的名句而抚掌,世子苏禾也跟着抚掌,但他抚掌,并不是因为杜延社的诗句,而是,他看到围在杜延社身边的齐州名士、学子们那么拥戴杜延社,他就心花怒放,那些人拥戴杜先生,那么,他身为杜先生的门下弟子,他们也必然会拥戴他。
“来人,将先生刚刚咏的诗句记下来,日后编撰《齐州府志》,可决不能少了先生的这句诗啊。”苏禾一口一个先生,为的就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齐王世子苏禾,是杜延社杜先生的嫡传弟子,杜先生高风亮节,那么身为杜先生弟子的他,是绝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对,《齐州府志》怎可少了杜先生。”
“世子想得周到啊。”
……
苏禾的建议,引来一阵赞许,苏禾愈的得意。
杜延社好面子,听到这些自然就被苏禾哄得高兴,世间追名逐利,有些人为权势荣华,也有些人是为名垂青史,而杜延社属于后者。
“杜公子。”有几位年少的公子靠近杜长风,开始滔滔不绝地向杜长风说齐州的奇人异事,想巴结杜长风,但杜长风对他们都是温润有礼,脸上也是带着谦和的笑,既不得罪他们,也没有表现得太过疏离。
这群年少的公子们顿觉无趣,他们说得口干舌燥的,人家杜公子依然面不改色,这根本就是瞧不起他们吗。
“呵…杜先生之子很了不起吗,说穿了不就是个教书先生的儿子,有什么可骄傲的。”一位世家望族的公子小声地骂道。
杜长风听而不闻,他望着这泓清水,平静的目光之中似乎隐隐夹杂着些许的愠色,负在背后的手也握得紧紧的,就差那么一点,他就控制不住要骂过去了,幸好,幸好他忍住了。
慕容清染就是个小疯子,见谁都咬……
脑海中,忽然浮现了慕容清鸾跟他说过的话,杜长风莫名一怔,有些气恼道,那个粗鲁无礼的小丫头,有什么好羡慕的,他才不羡慕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