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娘为我们做主!”慕容清萍也跪了下来。
“娘,疼,好疼……”慕容清鸾则偎依在王氏的怀里,不停地哭着喊疼。
王氏瞧着自己女儿肩膀流着血的伤口,还有胳膊上的一道道淤青,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个才十岁的孩子,竟然下手这么狠,长大后如何了得,要是她再晚来一步,鸾儿岂不是要被慕容清染害得毁了一生,这毁了容,日后还有谁会娶她的鸾儿。
没有人扶她,也没有人敢扶她,慕容清染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其实,她也没好到哪里去,小胳膊上,脸上,身上全是伤,一道道的伤痕,比慕容清鸾更触目惊心,但她没有哭,因为她是哑巴啊,哑巴怎么会哭。
倔强地抬起小脸,小嘴咬破唇瓣滴着血,她感受到王氏一道凶狠的目光,那是藏在王氏平日慈善的双目中,可是,她感受到了,任王氏平日伪装得再和善,可一遇到自己亲生女儿受伤,这护短之心是怎么瞒都瞒不住的,
“清染,娘平日待你不好吗,你为何要这么对你的三个姐姐?”王氏一脸伤痛,疾言厉色道,“跪下!”
慕容清染撇过头,她的亲娘是豫州江阁老之女,爹爹是济阳侯慕容肃,而他们这一家子算什么,慕容鹤只是一个的庶子,王氏也不过是个低贱的商贾之女,当年,这些人来济阳侯府,都是诚惶诚恐,给她的爹娘磕头问安的,如今,却要她来对他们下跪求饶,他们配吗。
“五小姐,得罪了。”王氏身边的大丫鬟冬儿一手按住慕容清染,慕容清染当即朝着冬儿狠狠地咬下一口。
啊!冬儿吃痛,甩开了慕容清染,慕容清染退后两步,嘴里含血,之后,朝着王氏吐出一块皮肉,那是刚从冬儿的手上咬下来的,血淋淋的可怕,王氏吓得脸色一白,这还了得,堂堂慕容侯府的小姐,竟然如此不知教化,仿若一个小疯子,见谁都咬,传扬出去,她这个侯爷夫人还不被那些世家夫人耻笑,连一个十岁的孩子都管不住,如何做这个济阳侯府的当家主母。
“好,好。慕容清染,你是愈放肆了。本夫人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你。”王氏气得忙令仆妇抓住慕容清染,“侯爷怜你年少怙恃,将你收留在府,我这个当娘的,每日对你的吃穿用度关怀备至,慕容清染,你要是知道个好歹,今日就不该这么对你三个姐姐,还有忤逆我这个娘!”王氏越说越气愤,“人若有心,便该知恩图报,但你慕容清染,恐怕是没有心吧。侯爷怎么对你,我怎么对你,你的三个姐姐是怎么对你,你竟一点都无动于衷吗?”
说她无心,说她忘恩负义,不,他们这一家人才是坏人,慕容清染小身子挣扎着,心中无声地嘶吼着,他们抢走了一切,再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施舍她,呵呵,这样的好,她才不要。
是,她才十岁,但仇恨教她成长,爹爹自小便有神童之称,奶娘说济阳侯慕容肃的女儿,绝不能这么苟且偷安地过一辈子,否则,她就是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