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投降!”
司马惧大惊失色:“邓旭,你怎么会在乐陵城?”
邓旭哈哈大笑:“区区蠢贼,也敢挡我天兵?你中了显谋先生之计还不自知!若是投降,还能侥幸活命,若是顽抗,今日这乐陵城下,就是你这个地公渠帅的葬身之地!”
“狗贼!”司马惧心中惶恐,准备夺路而逃。
但这一次知道了厌次、乐陵、般县三城,都是由自称地公渠帅的黄巾贼拿下的,郑平又岂会让司马惧轻易逃脱?
早在司马惧喊开城门的期间,追来的郡兵就挡在了司马惧逃往厌次城的方向。
“我是地公渠帅,我不会死!”
司马惧见退路被断,赤红着眼,喝喊亲卫冲杀。
但黄巾贼兵的士气早已经消散殆尽,即便是司马惧的亲兵也没了战意。
而在此时,郡兵又开始呼喊:“杀地公渠帅者免死!”
这道呼声,直接将支撑司马惧的最后一根稻草给压断了。
惊疑间,司马惧只听得脑门传来一阵风声,身后的一个亲卫同样赤红着双眼大喊:
“渠帅,对不住了,俺娘还在,俺还不想死!”
这背后一刀,来的猝不及防。
司马惧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直接被斩!
“地公渠帅已被俺杀了!”
“地公渠帅已被俺杀了!”
“地公渠帅已被俺杀了!”
杀了司马惧的黄巾贼,如歇斯底里一般的呼喊。
渐渐的,随着司马惧的死,这乐陵城下的战斗,也陷入了尾声。
邓旭自城内而出,策马来到郑平跟前,抱拳行礼:“先生,末将幸不辱命!”
郑平颔道:“邓都尉,辛苦了,这次拿下乐陵城,当表你功!”
邓旭连忙道:“这都是先生妙计,末将不敢居功!”
郑平摇头笑道:“是你的功,便是你的功,难道我一个文职,还要跟你个武职抢功劳不成?”
邓旭听得心中舒坦,再次抱拳:“谢先生!”
“有夺城功,回去也能在岳丈面前吹一阵了。”邓旭暗暗得意。
相对于破城,祢衡心中对祈天灯更感兴趣:“显谋兄,那天上飘的,到底是什么?”
邓旭见郑平示意,解答道:“祢先生,那叫祈天灯,以竹篾扎成方架,再糊上纸,做成大灯,底盘上放置燃烧着的松脂,就能让祈天灯飞起来了。”
“用来传达信号,可比鸿雁方便多了。”
“就是隐秘性太低,若是被敌人察觉了用意,这奇袭可能就容易出现变故。”
“不过对付黄巾贼兵,效果出奇的好。”
“乐陵城的黄巾贼兵,见了祈天灯,还以为我请来了神仙来助阵呢,哈哈!”
这老艺人因为儿子儿媳都死于战乱,心中哀痛,于是制作了这祈天灯,希望儿子儿媳能跟随祈天灯的指引,找到一个没有战乱的安乐之地。
郑平触景伤怀,想到了早逝的亲友,于是向老艺人学会了这祈天灯。
回到青州后,郑平又将祈天灯进行了改进,用于传递军事消息。
见这些郡兵燃起了十几盏祈天灯,乐陵城头的黄巾降卒,一个个如见鬼神一般,匍匐在地,惊惧不已!
白日里有雷鸣,夜晚又有天灯!
这出了黄巾降卒认知的祈天灯,下意识的被黄巾降卒视为了神迹。
山头。
郑平见乐陵城方向,天空飘起了十几盏祈天灯,将羽扇一收。
“正平,擂鼓!”
祢衡亦是看到了天空飘着的祈天灯,不由惊诧好奇。
“别愣了,想知道原理,待战后我告诉你便是。”郑平拔出了长剑,号令诸将兵。
祢衡一凛,健步来到军鼓前。
那沉重的鼓声,在夜空中如炸雷一般响起。
“众将士,乐陵城已被拿下,破贼便在今夜!”
“杀贼定世,扶我强汉!”
鼓声起,号声响。
养精蓄锐多时的郡兵,自山上冲杀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