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平敢借古讽今,又提出如此胆大的要求,其实也是跟陈纪赖以知名的德行分不开的。
善谋者,往往都善于洞察人心。
如果今天的平原相不是陈纪而是陶谦,郑平是绝对不会采用这样的方式的。
毕竟连最擅长识人的许劭,在徐州待着的时候,都感到不安,更是对自己徒弟说:陶恭祖外慕声名,内非真正。待吾虽厚,其势必薄。不如去之。
虽然治理能力差了些,但陈纪有器量却是真的,所以陈纪不会因为郑平的借古讽今而生气,也不会因为郑平提出让平原郡而动怒。
与人结善,心少怨气,这同样是陈纪祖孙的养生之道。
要知道,陈寔活了八十三岁,陈纪活了七十岁,而陈群亦活了七十余岁。
陈群对陈纪更是钦佩。
而在衙署外。
刘子平满目的赞赏之色:“康成先生之子,还是如当年一般锋芒毕露啊。你当真不怕惹恼了陈相,而被训斥驱逐?”
郑平轻笑一声,扇抵肩头:“陈相是君子,又岂会因此而动怒?识人断事,因人而异。我虽然有锋芒,但也不会随意示人。”
刘子平哈哈大笑:“玄德有显谋相助,今后必成大事啊。”
刘备连忙道:“郡中事务,还得长史大人帮衬。”
刘子平女婿邓旭是都尉,刘子平又是长史。
郡长史亦是掌兵的,只不过平日里不直接负责统帅兵马,主要负责兵马的调度。
换句话说,只要刘子平支持刘备,这平原郡的郡兵就会支持刘备。
那可是三千甲胄齐备的正规军!
刘子平撵着短髯,面有笑意:“玄德啊,你我之间,不必这般生分,叫我一声叔父即可。”
“上回见令堂时,令堂委托我替你说媒,不知玄德是否还有意向?”
见刘子平提到说媒的事,刘备顿时有些犯难。
刘备这些年时运不济,东奔西走,妻折在路上,亲眷只有老母尚在。
虽然刘备不愿在立业之前再娶妻子,但刘备的老母却不这样想。
毕竟刘备如今都三十了,还未有一子。
刘备的爷爷和父亲都英年早逝,这让刘备的老母如何不担心?
这万一刘备有个意外,这子嗣就断了。
就在刘备准备开口拒绝时,郑平却是大笑一声,拱手贺喜:“今日双喜临门,下官恭贺县尊,再得良缘啊!”
“孔伷是兖州名仕,亦可助刘备扬名。”
陈群有些讶异:“父亲,平原郡让给了刘备,为何还要替刘备扬名?”
陈纪哈哈一笑:“长文啊!既然老夫都让了平原郡了,自然是希望刘备能成事。拜访孔伷只是顺道,替刘备扬名也是顺道。”
“倘若刘备失败了,老夫也不会有多少损失,最多感慨世事如棋,乾坤难测,英雄豪杰在这乱世洪流之中,也只能折戟沉沙。”
“可若刘备成功了,必然会记得老夫的扬名之情,今后若有难处,亦可以再往青州寻求庇护。”
“与人结怨,不如施恩,这是为人的处世之道,长文要切忌啊!”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陈纪如今六十多岁了,又是当世名仕,宦海常客,这世间的人情世故又有什么没见过的?
这一番对为人处世的理解,足显其胸襟器量,不坠君子德行。
若是个心胸狭隘的,估计早就在想如何将刘备和郑平给除掉了。
郑平敢借古讽今,又提出如此胆大的要求,其实也是跟陈纪赖以知名的德行分不开的。
善谋者,往往都善于洞察人心。
如果今天的平原相不是陈纪而是陶谦,郑平是绝对不会采用这样的方式的。
毕竟连最擅长识人的许劭,在徐州待着的时候,都感到不安,更是对自己徒弟说:陶恭祖外慕声名,内非真正。待吾虽厚,其势必薄。不如去之。
虽然治理能力差了些,但陈纪有器量却是真的,所以陈纪不会因为郑平的借古讽今而生气,也不会因为郑平提出让平原郡而动怒。
与人结善,心少怨气,这同样是陈纪祖孙的养生之道。
要知道,陈寔活了八十三岁,陈纪活了七十岁,而陈群亦活了七十余岁。
陈群对陈纪更是钦佩。
而在衙署外。
刘子平满目的赞赏之色:“康成先生之子,还是如当年一般锋芒毕露啊。你当真不怕惹恼了陈相,而被训斥驱逐?”
郑平轻笑一声,扇抵肩头:“陈相是君子,又岂会因此而动怒?识人断事,因人而异。我虽然有锋芒,但也不会随意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