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围的乡人都知道管亥的凶名,倒也没人敢趁着管亥不在欺辱管定。
管亥的语气不善,下意识的认为县兵是来欺辱自家叔父的。
管定见管亥这般模样,知道自家这侄儿是误会了,招呼管亥近前:“阿亥,叔父跟你说过。管家在青州,也曾是名门。虽然你祖父这一脉,都没什么大出息,但我们自幼耳濡目染,都是秉承信义,明辨是非的。”
“这县尊刘备,是个良心官儿啊。”
管亥吃了一惊:“刘备?刚才来的是刘备?他怎么会来寻叔父?难道是因为侄儿的事牵连了叔父?”
管定摇了摇头,指了指地上织到一半的竹席道:“县尊是来体察民情的,瞧,县尊还替老朽织席呢?”
“织席?”管亥瞪大了眼睛。
而一旁的几个少年,亦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地上的未完成品竹席。
“那可是高唐县的县令,怎么可能屈尊降贵的来织席?不来横征暴敛就不错了!”一个少年不信高呼。
县令不是里长。
里长可能会照顾乡人乡邻之情帮衬下。
但县令帮衬一个素不相识的,怎么可能?
“阿亥哥,会不会是那县令,是在故意示好,想趁机用歹计?”另一个少年恶意揣测。
都是刀口上舔血求生存的,不会亲易相信人。
管亥眼神变得不善:“叔父,跟侄儿走吧,这里不安全了!”
亲人就剩一个了,管亥可不想自家叔父还要被人当棋子算计。
管定看着管亥这模样,不由想起了刘备的话来。
“阿亥,你如实告诉叔父,你是不是也学那些贼人,妄杀无辜了!”管定的眼神渐渐凌厉。
管亥顿时愣住,不明白自家叔父为何忽然变了副脸色。
“叔父,我——”
“跪下!用你父兄的名义起誓,告诉叔父,你到底有没有妄杀无辜!”
管定厉声呵斥,打断了管亥的疑惑。
管亥不敢忤逆,连忙跪在管定身前,起誓道:“叔父!侄儿自问无愧于心,无愧于父兄!”
见管亥眼神中多了几分委屈,管定不由心一软。
“阿亥,兄长就你一个独苗了。”
“误入贼身不是错,但叔父希望你,能多一个选择。”
想到这,老叟善言道:“县尊,老朽这席,不是急需物,岂能因此坏了县尊的待客之礼?若惹得郡功曹不快,却是老朽的罪了。”
刘备起身,向老叟施了一礼,言语中多了七分歉意:“老丈器量,令人钦佩。”
待得离了老叟小院,刘备立即嘱咐身边亲卫:“给周边善织席的乡人一些银钱,让他们替这老丈织上几席。”
而在刘备离去不久,小院中却忽然多了几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叔父,那县兵来寻你何事?”
为一个少年,身材魁梧,眉宇之间自有英气,正是高唐县黄巾渠帅徐琦的麾下猛将管亥。
其余几个少年,都是跟随管亥的乡人之子。
原本管亥是悄悄回来探亲,顺便给自家叔父送些钱粮的。
结果刚回来就撞见叔父的小院被一群县兵给围了。
管亥父兄死于恶霸,见官不灵,管亥一气之下杀了恶霸,入了黄巾。
但管亥的叔父管定有脚疾,不能随管亥离开,管亥只能定期回来给管定送钱粮。
这周围的乡人都知道管亥的凶名,倒也没人敢趁着管亥不在欺辱管定。
管亥的语气不善,下意识的认为县兵是来欺辱自家叔父的。
管定见管亥这般模样,知道自家这侄儿是误会了,招呼管亥近前:“阿亥,叔父跟你说过。管家在青州,也曾是名门。虽然你祖父这一脉,都没什么大出息,但我们自幼耳濡目染,都是秉承信义,明辨是非的。”
“这县尊刘备,是个良心官儿啊。”
管亥吃了一惊:“刘备?刚才来的是刘备?他怎么会来寻叔父?难道是因为侄儿的事牵连了叔父?”
管定摇了摇头,指了指地上织到一半的竹席道:“县尊是来体察民情的,瞧,县尊还替老朽织席呢?”
“织席?”管亥瞪大了眼睛。
而一旁的几个少年,亦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地上的未完成品竹席。
“那可是高唐县的县令,怎么可能屈尊降贵的来织席?不来横征暴敛就不错了!”一个少年不信高呼。
县令不是里长。
里长可能会照顾乡人乡邻之情帮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