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良策谋划,郑平留在北海即可,又何至于舍近求远的来助刘备?”
思策既定,陈纪又看向孙乾:“公祐,烦请你走一趟高唐县,替本相传令,让刘备和郑平一并前来述职。”
虽然青州刺史焦和不作为,但陈纪却是个想作为的。
若能有护境安民的良策在,陈纪亦是敢试一试的。
孙乾没有耽误,当即辞别陈纪,率了一伍骑卒,打着平原郡功曹的旗号,一路策马来到高唐县。
早有斥候探得消息,回报给郑平。
“等待多日,公祐终于来了!”
“传讯县尊!”
自郡督邮督察高唐县之后,郑平就料到了孙乾会来。
利诱百姓、聚粮于城,这样的政令肯定会惊动陈纪的。
刘备这几日一直都在乡间走访,体察民情。
有刘备这个亲民的县令,在乡间亲自向百姓解释政令,又嘘寒问暖,询问疾苦。
响应了政令的乡民,底气更足了。
而没有响应政令的乡民,也渐渐被刘备的诚意感动。
“县尊,怎么能让你亲自来织席,折煞老朽了。”
乡野寒舍。
刘备一身布衣,面容和煦,看不出半点儿的官威。
双手熟练的削着竹篾,反倒像一个乡间的勤劳汉子。
而旁边的老叟,跛着一只脚,诚惶诚恐的想要阻止刘备。
“老丈,还请静坐!”刘备柔和一笑,手中削竹篾的动作没有一刻停顿:“我以前没当官的时候,也曾织席贩履。这并不是什么低贱的活计!”
“家母曾训诫我,家境寒微,不是过错,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不可因为一时困境,就违背仁义礼信,只要不偷不抢,秉承仁德之心,以信义待人,定可成为人中之杰!”
刘备眸有怀念,跟老叟拉着家常,如许久不见的亲友叙旧一般。
老叟见刘备言语真诚,这削竹篾的手艺又十分娴熟,不由轻叹:“倘若县尊能早几年来高唐县,老朽那侄儿也不会被逼无奈的去当黄巾了。”
“可叹这世间的良心官儿,太少啊!”
“县尊啊,倘若老朽能劝得侄儿弃恶从善,能否宽恕他的过往罪行?”
老叟眼窝深陷,但看向刘备的眼神却充满了期待。
“郑显谋之策,倒是令人惊叹啊!”
惊叹之余,陈纪又颇为遗憾:“只可惜平原九县,就出了一个刘备!”
“若九县县令,皆有此等魄力,又何愁黄巾不灭?”
但陈纪亦是清楚,即便九县县令都如刘备一般有魄力,若无郑平这样有名望有才智的县丞,也是无济于事的。
这种政令,不是谁都能轻易模仿,东施效颦,只会贻笑大方,徒增百姓烦忧。
学者生,似者死。
陈群见陈纪烦忧,进言道:“父亲何不召刘备和郑平来平原县述职?”
“孩儿以为,郑平或有良策在胸,唯恐州官不敢用,因此才会在高唐县助力刘备成事。”
“以郑平的才智和名望,即便举茂才亦不为过。”
陈群的提醒,让陈纪的眼神多了三分喜色:“长文言之有理!传闻郑平已经是北海相孔融的准女婿了,只因平定青州的壮志未酬,故而将婚期定在了三年后,在北海郡广为美谈。”
“若无良策谋划,郑平留在北海即可,又何至于舍近求远的来助刘备?”
思策既定,陈纪又看向孙乾:“公祐,烦请你走一趟高唐县,替本相传令,让刘备和郑平一并前来述职。”
虽然青州刺史焦和不作为,但陈纪却是个想作为的。
若能有护境安民的良策在,陈纪亦是敢试一试的。
孙乾没有耽误,当即辞别陈纪,率了一伍骑卒,打着平原郡功曹的旗号,一路策马来到高唐县。
早有斥候探得消息,回报给郑平。
“等待多日,公祐终于来了!”
“传讯县尊!”
自郡督邮督察高唐县之后,郑平就料到了孙乾会来。
利诱百姓、聚粮于城,这样的政令肯定会惊动陈纪的。
刘备这几日一直都在乡间走访,体察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