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不枉在这天地之间走一趟。”
“自古忠孝两难全,愚弟今后,恐怕不能在父母膝前尽孝了。”
“奉养父母诸事,唯有托付给兄长了!”
郑益凛然。
虽然思绪万千,但劝诫之语却是说不出口了。
良久,郑益长叹,允诺道:“家中有我,显谋尽管放心!”
孔融受到郑平壮志感染,起身来到郑平席前,给郑平斟了一樽酒。
“壮哉!”孔融举樽敬道:“今日的酒宴,本来是给两位贤侄接风洗尘的,却不曾想成了显谋贤侄的践行宴。”
“颇感遗憾啊!”
“千言万语,皆在酒中。”
“显谋贤侄,请同饮!”
郑平举樽回敬道:“叔父之意,小侄已经了然!”
“待小侄助刘备立足,必然亲设酒宴,补偿叔父今日憾事!”
剧县城外。
郑家斥候队十骑,策马待命。
孔融和郑益则是在城门处给郑平践别。
就在郑平准备离开时,得到消息的孔素急急而来。
“郑君且慢!”
孔素有些气喘,小脸儿也多了红晕,显然累的不轻。
“郑君远行,怎不知会阿素?”
“阿素倾慕郑君大志,今赠郑君白玉香囊。”
“世道凶险,愿这白玉香囊能佑郑君。”
“阿素静待郑君归来!”
孔素娇小的身子立在骏马右侧,手捧着一个白玉香囊,眼神坚定的看着郑平。
那如墨一般的双眸,有倾慕、有担忧、更有真诚的情义。
“哈哈!”
郑平将白玉香囊系在肘后,放声而笑。
“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
“阿素,诸君,来日再叙!”
伴随一阵铃声响起,郑平向众人一拱手,随即策马而去。
孔素呆呆的看向离去的郑平,口中不断重复,喃喃低语。
“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
“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
郑平轻笑:“我孤身出游诸州郡时,遇到贼兵尚且能全身而退。”
“如今有十骑训练有素的斥候老卒,区区贼兵又能奈我何?”
“兄长勿忧!”
“只是王县令处,劳烦兄长告知,借的强弓劲弩暂时不能归还了。”
郑益略有气闷,都这个时候了,还有闲心戏言。
“显谋…”郑益正准备再劝,但被郑平打断。
“兄长!”郑平向郑益长揖郑重一礼:“圣人有云,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父亲年事已高,母亲体弱多病,我本应留在家中全尽孝道。”
“然,世事无常,乾坤难料,天下纷争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我虽不才,愿以毕生之力,逆这天意,平这天下!”
“纵使困顿难行,亦会砥砺奋进!”
“如此,才不枉在这天地之间走一趟。”
“自古忠孝两难全,愚弟今后,恐怕不能在父母膝前尽孝了。”
“奉养父母诸事,唯有托付给兄长了!”
郑益凛然。
虽然思绪万千,但劝诫之语却是说不出口了。
良久,郑益长叹,允诺道:“家中有我,显谋尽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