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郑平直呼焦和之名,又对焦和言语鄙视,郑玄连忙提醒:“显谋,这话可不能在外人跟前提及!青州黄巾不是一时之患,焦刺史要扫平黄巾,也是需要时间的。”
“父亲,你太乐观了!”郑平对焦和心存鄙夷:“我回来的途中,曾多次遇见黄巾劫掠城邑。但各郡县官兵,少有能击贼的。”
“甚至还有县中官吏,勾结黄巾贼清除异己,劫杀过往行商。”
“焦和身为刺史,有监察郡县官吏职权,却赏罚不明,崇信巫祝,军政诸事,竟然要询问巫祝才能决断。”
“真是可笑至极!”
“今年的青州,雨水奇少,倘若旱灾持续,几乎可以预料今年的秋收,将会何等的凄惨!”
“百姓无存粮,官府又征税,昔日张角旧事,恐将在青州再度上演!”
张角旧事?
黄巾再演?
郑玄摇头轻笑:“显谋,你的断言,是否有些夸大其词了?青州虽然不怎么太平,但也不至于闹成张角旧事!”
虽然知道青州有黄巾,但郑玄一直都认为青州的黄巾只是昔日张角黄巾之乱残存的部分,如郑平这般的断言,让郑玄难以置信。
郑平敛容:“父亲,你专注于著书立说,极少探闻天下事,自然难以相信。但父亲可知,青州境内,已有黄巾‘屠城邑’?”
屠城邑~
郑玄的笑容戛然而止。
以高唐县的户口和田地,认真治理,是可以打造一支千人规模的精兵的。
这是郑平的最低要求了。
想在这乱世中称雄,唯有执掌一县军政,才有施展羽翼的可能。
若是颠沛流离,只能以客将或伪职的身份托庇于诸州郡牧守,是难以抢得大势的。
自高唐入高密,郑平一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故居。
得知出游四年的次子平安归来,一向沉稳的郑玄,连著书的平和心情都没有了。
“显谋,这一路,可有收获?”
郑玄今年六十有三,虽然两鬓斑白、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身材硬朗、精神矍铄。
千言万语,在见到郑平的一瞬间,却又化作了一句对郑平出游的简单询问。
言语虽然简单,却自有慈父深情在。
郑平笑而答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胸中脱去尘浊,自然丘壑内营。”
郑玄捋了捋美髯,欣慰道:“《老子》有言: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磨砺四年,显谋锐气内敛,更有古之贤士之风了。”
“这次回来后,就留在家中随你兄长一道研读经书。”
“再过三年,就可以举孝廉了。”
“你的婚事,也该考虑了。”
“北海孔文举有一女,已经到了及笄之龄。知书达礼,颇为贤淑,若显谋有意,为父便寻人说媒。”
及笄之龄……三年起步……
郑平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敛容道:
“父亲,不论是跟兄长研读经书,还是婚事,都不是暂时要考虑的。”
“青州即将有祸事,父亲要早作准备。”
郑玄一愣:“青州殷实,军革尚众,焦使君亦是此间名仕,何来的祸事?”
郑平轻轻摇头:“焦和好立虚誉,清谈高论。吟诗作赋,注解诗文,或许有些才能,但要牧守青州,却是青州的不幸。”
见郑平直呼焦和之名,又对焦和言语鄙视,郑玄连忙提醒:“显谋,这话可不能在外人跟前提及!青州黄巾不是一时之患,焦刺史要扫平黄巾,也是需要时间的。”
“父亲,你太乐观了!”郑平对焦和心存鄙夷:“我回来的途中,曾多次遇见黄巾劫掠城邑。但各郡县官兵,少有能击贼的。”
“甚至还有县中官吏,勾结黄巾贼清除异己,劫杀过往行商。”
“焦和身为刺史,有监察郡县官吏职权,却赏罚不明,崇信巫祝,军政诸事,竟然要询问巫祝才能决断。”
“真是可笑至极!”
“今年的青州,雨水奇少,倘若旱灾持续,几乎可以预料今年的秋收,将会何等的凄惨!”
“百姓无存粮,官府又征税,昔日张角旧事,恐将在青州再度上演!”
张角旧事?
黄巾再演?
郑玄摇头轻笑:“显谋,你的断言,是否有些夸大其词了?青州虽然不怎么太平,但也不至于闹成张角旧事!”
虽然知道青州有黄巾,但郑玄一直都认为青州的黄巾只是昔日张角黄巾之乱残存的部分,如郑平这般的断言,让郑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