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刘芬低头吃自己的,“先说说看,无功不受禄,万一我帮不上忙呢。你有事也应该去找唐总才对。”
晚好无端被讽刺了一句,也压根没往心里去,只是继续眉开眼笑的样子:“你在规划局有朋友,我就是想打听下,城东那边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商品城的提案呀”
昨晚回去她想了很久,依旧觉得周子尧那些话漏洞百出,比如说几十万的损失……当初他帮她那么多,甚至还提出过让她去住自己的房子,那房子的市价就不比这几十万少!
刘芬的动作顿了顿,再看她时带了些审视的意味:“怎么忽然关心这个”
晚好微微一笑道:“我家在那边有个铺面,担心会不会被拆迁啊,我还想知道能有多少拆迁补偿款呢。”
刘芬也知道姜晚好这人是出了名的钱罐子,便没怎么怀疑:“别想天上掉馅饼的事儿了,还拆迁补偿款呢,那计划黄了。”
所以说周子尧说的是真的晚好心里一阵难受,忽然又听刘芬说:“那个投资商这次亏大了,还为这事得罪了不少人呢。”
晚好愣了愣:“不是说……赔了几十万吗”
刘芬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干脆放下手里的筷子比了个数:“得有这么多。”
晚好惊愕地看着刘芬,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所以周子尧只说了一半的实话可既然是要和她摊牌,干嘛还要说谎呢她觉得心里有些异样,可又说不好,只觉得有些东西像是比之前还要复杂了。
“你怎么啦?一直神不守舍的。”等刘芬走了,小曹才坐过来轻声问她。
晚好摇了摇头,低头吃东西时早就没了胃口。小曹民了抿唇,这才歪着头说:“是不是和周先生吵架啦?”
以前周子尧三天两头就来报道,这么久没见,难怪连小曹也这么说。晚好只得实话实说道:“我们俩分手了。”
小曹瞪大眼,嘴巴也张成了“O”型,大概在她眼里周子尧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和晚好分手的。
晚好没再说什么,反而是小曹试探性地凑过来问:“那你会考虑唐总吗?我觉得他还挺好的。”
这话多少让晚好有些意外,要知道小曹前阵子可非常不待见这人。小曹大抵也觉得自己反常,于是咳了一声,说:“他平时虽然嘴巴毒了点,但我看到关键时刻,还是挺关心你的。”
晚好没再接这话,小曹又说了几句,见她始终没反应就怏怏地闭嘴了。
本来这事晚好很快就忘了,倒是下午去茶水间的时候,忽然又听到小曹在神神秘秘地打电话,她本来也没在意,可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
晚好留了个心眼,下意识就躲在了门口。
结果还真让她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小曹居然是和唐启森在打电话?
“她今天心情很不好,沐水东郡的房子?我都没敢提……”
晚好失神地注视着前方洁白的墙壁,忽然有些明白这段时间发生的一些事了。她脑子乱极了,当下决定亲自查查这些事,她心里有无数的困扰,就好像毛线团越扯越乱了,可眼下该从哪里开始呢
她跟了周子尧两天,结果也没什么头绪,他除了正常的上下班连其他活动也没有。倒是整个人看起来气色差了很多,只几天而已,就像是瘦了一大圈似的。
而唐启森则除了没事就约她吃饭散心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举动。
越是稀松平常,晚好越发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
隔天她回了趟祖宅,房子买回来她还没机会回去。一进那条街道就看到不少熟人,大家都很热情,拉着她聊这聊那的。
晚好也觉得高兴,看着这些老街坊们慈祥的模样,就忍不住会想起童年,想起父亲。
等回到宅子天都快黑了,里边空荡荡的并不剩下些什么,之前被陈老板重新装修过,所以已经很难找到曾经生活的痕迹。晚好打了水简单打扫了下屋子,然后把随身带过来的东西都一一摆放出来。
父亲虽然走了,可当年留下来的东西她还全都保存的很好,这会儿摩挲着那张和姜远山的唯一合照,她觉得心里一阵说不出的心酸。
爸爸当年实在太苦了,几乎没怎么过过好日子,两人的照片更是少的可怜,这么多年下来,合照居然只有一张。剩下的就全是晚好自己的了,家里穷的时候,姜远山也一定会每年带她去拍一张新照片,说这是她成长的印记,一定要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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