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爷又道:“外面有人守夜,我让他们不要关大门,大师您若遇到什么难解之事,只要出来即可,原先请来的法师也都如此,不管门里闹得多大动静,只要踏出了门槛就能平安无事。”
原来他还是有些不放心,陈挽风听了他的话,心里一动,暗道,这么说邪物只在这屋子里作祟,却不到外面来,这听着怎么感觉有点熟?
仆人将灯笼挂了起来,屋子里也点了蜡,眼看着太阳马上下山,东爷和仆人们赶紧退了出来,东爷再三提醒陈挽风,如果半夜听到猫叫,一定要小心。
陈挽风这次准备好了家当,身上挂了一个大口袋,里面装着符纸等物,告别了众人,一个人优哉游哉的往后院走去,最后摸到了李家少爷的书房,长夜漫漫,他打算找本闲书看看解闷。
李家的书房很大,藏书也很多,种类五花八门,陈挽风居然在几百本书册当中找到了李家大少从市井淘到的淫-书,内容十分香艳,讲得是一个书生在一座小寺庙里面避雨,半夜灯下读书的时候听到了敲门的声音,然后开门一看,竟然是一个浑身湿透的女子,那女子生性放荡和书生各种勾搭,整个夜晚在寺庙每个地方用不同的姿势媾-合,后来惊动了小沙弥,小沙弥也加入了进去,再后来又惊动了主持方丈,主持方丈也加入了进去。
陈挽风看得气血逆流而上,恨不能拍案叫绝,真不愧是有钱人家的藏书,细节描绘的生动具体,令人仿佛身临其境,最后看得他实在受不了了,鼻腔一热,两道鼻血喷了出来。
陈挽风连忙丢了那本书,慌慌张张的撕了一张符纸,弄了两团纸团塞住鼻子,这样一来,他也败了兴趣,毕竟他形单影只的在这里,看这种书完全是给自己找难受。
他方才完全沉浸在了书中的世界,完全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现在想起来了,觉得这个夜晚十分安宁,并未什么怪异现象发生,就松懈了下来(明明一直很松懈),走到书房的软榻上,把毯子往自己身上一裹,眼睛一合,睡大觉了。
只因多少惦记着宅子闹鬼的事,他睡得并不沉,而且他刚刚看的书太香艳,他身上有燥热难耐,半睡半醒之际蜷缩着身体,双腿合拢在一起无意识的磨蹭着,恍恍惚惚之中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就是书里的书生,遇到了半夜前来自荐枕席的美貌女子,他把持不住,一番云里雾里之后,那女子背对他躺着休息,而他掰过她的身体一看,猛然一吓,那女子竟然长了一副让他十分熟悉的面孔!
是虞娘!
而虞娘看到了他之后,脸上泛出诡异的笑容,一双眼睛突然变成了又大又圆的猫眼,,张嘴就说了一句:“喵呜~”
春梦变恶梦!陈挽风突然惊醒过来,耳边的叫声却好像从梦里变成了现实——
“喵呜——”
“喵呜——”
东爷曾经提醒过陈挽风,如果半夜听到猫叫,一定要小心,而陈挽风现在不光听到了猫叫,还看到了一只巨大的黑猫!
这只黑猫无比巨大,体型犹如一只初生的小牛一般,此时正卡在书房大门中,既进不来,也出不去,正凶恶的对着陈挽风叫唤着。
这还是猫吗?是妖怪吧!饶是陈挽风也从未见过这么怪异的黑猫,或者应该说是猫妖,它完全不像正常的猫那样可爱,不止是体型巨大,而且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寒之气,一双眼睛又大又圆,眼珠是血红色,嘴里的唾液带着一股恶臭稀稀拉拉的往下滴,一副恨不能扑上来咬死陈挽风的模样。
幸亏陈挽风也算见多识广,这才没有被它吓到,若是普通人,岂不是早被这怪物吓死了!
陈挽风冷笑着从软榻上一跃而起,莫看他好像在房里睡觉(实际上也是睡觉好伐),其实他只是用自己当诱饵,他老早之前就将符纸贴在了门窗之上,只等这邪物出来,,将其一举拿下,果不其然,这只猫妖看他睡了,跑进来意图不轨(?!),就给符纸困住了
陈挽风赤脚落地,正准备潇洒的将外袍披上,突然觉得自己两条裤管之间怎么凉飕飕的,低头一看,额,裤裆怎么湿了?
那只被困住的猫妖瞪着一双血红色的猫眼,凶狠的对陈挽风低吠,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的陈挽风大感尴尬,吞了吞口水,用衣服遮住了裤裆。
“叫什么叫,今天的事情你若敢说出去,本大师一定收了你!”陈挽风恼羞成怒的威胁道。
作者有话要说:虞娘下章出现。。。
另外,作者自己开脑洞,谁都别阻止我!
东爷有点担心,问:“大师,怎么不需要我派几个小子进来陪你么?”(为什么是小子?)
陈挽风摇头笑了笑,表示不用。(本大师不是这种人)
☆、第八十一章
陈大师,不要闹了好伐,你都根本没打算放过人家的好伐!
陈挽风一眼就看出来了,那只巨大的黑猫妖是法术形成的邪兽,由于白天阳气盛,它只能在深夜跑出来作怪,所以东爷和仆役白天的时候敢进宅子,太阳一下山就不敢逗留。
陈挽风傍晚的时候围着屋子走了一遭,并未发现不妥,现在见了此物,琢磨这东西应该不是在这屋子里滋生的,应该是被困在了这里才对。
黑猫妖被符咒卡住,拼命的挣扎着要出来,陈挽风急忙在大口袋里找出一把三尺桃木剑,桃木是辟邪之物,他手持桃木对着黑猫妖就刺了过去,因为黑猫妖正伸长了脖子咬过来,故而陈挽风第一剑就刺中了这只邪兽的面颊。
桃木剑是木剑,并不锋利,但对于邪祟之物却是一把利器,黑猫妖被剑尖刺中,伤口边沿立即放出金红色的光亮,宛若被灼伤了一般。因为受伤的缘故,它的叫声也变得更加歇斯底里,身体挣扎得更厉害了,一双黑色的爪子被符咒的威力扯住了挣脱不得,若非如此它非要一爪向陈挽风挠过来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