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采完草药回去,已是接近午饭时间了,应弃问她有没有爱吃的,正准备去某个地方拿这些物资,突然,他们的前方巨石后传来了两个人的说话声。
应弃立马拉着桑澜在石头后面蹲下,然后竖起耳朵听,娴熟的动作行云流水。
“又抓到几个人了,最近怎么回事,抓了好几波外来人了吧?”
“上面都说了最近是特殊时期,那件事马上就要开始了,恐怕是因为这个惹来了某些人的骚动。”
“你说如果我们真的找到了楼兰古国,族老夫人一定能复活吗?”
“这谁知道呢,但为了这个,族老已经坚持了二十年了,这期间折腾死了多少人啊,再不成功也不能失败了。”
“对了,这回要上台祭祀的,好像是那个无名无姓的怪物。。。。。。。。。。。”
无名无姓?
从这时起,桑澜知晓了,应弃的名字,是他给自己取的。
从他房间里有很多书籍和书简来看。‘’
他识字。
那么给自己取这种名字,代表了他对自己生命的无奈放弃,以及自嘲。
在离开巨石之后,桑澜与应弃走在回去的路上,一路没什么人,但桑澜知道那些人可能无处不在,所以压低了声音和应弃讲话。
“应弃,你既然有了名字,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应弃看了她一眼,眼神稍稍有些飘忽,但是白色的瞳仁太过干净了,很难让人现他的一分不自然。
他脸色冷淡的道,
“在遇到你之前,我可没有名字。”
桑澜这才知道,应弃是因为她,才取个名字,算是,只有她对他的称呼,以及,如果没有她,他甚至都没有考虑过自己一个名字,而也就很快籍籍无名的死去。
虽然,现在有了所谓的名字,也不过是拉着她一起奔上祭祀台,同样的死去。
从目前的了解来看,应弃确实是属于从小到大连朋友都没有的人,脏活连累生命危险的活也都是给他干。
他能活这么大,不容易。
这里的人,远外界的想象力。
吃了应弃煮的面条,简单填饱肚子之后,下午,应弃被人派了任务。
他的任务,是清理最近死的几个新俘虏的尸体。
桑澜跟着去看了。
因为某个俘虏,可能就是阮星湖顾望野他们。
看了那几具尸体,桑澜现这些俘虏,有的是外国人,有的是中国人,好在,没有阮星湖他们。
这里的人,可以随意杀这么多人。
倒是好奇是什么手段可以维持一二十年,都不被任何人现。
就在这几具尸体被应弃抛入了坑中,准备用沙土填起来时,他们的背后传来了阻挠声。
“等等,这里还有一个尸体。”
应弃回头,洁白的眸中漂浮起一丝疑惑。
那具“尸体”还活着,虽然脸蛋脏兮兮的看不清面容,但是眼睛很明亮,正直愣愣的瞅着他。。。。。。。。。身边的人。
桑澜也朝所谓的尸体看了过去。
明明还是个活人。
还是她熟悉的人。
阮星湖。
阮星湖望着桑澜,却是很聪明的没出任何声音。
那负责押送她的人扔尸体一样把阮星湖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