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振振有词:“谈恋爱当然要告诉经纪人啊,不然让你姐知道我拐了她妹妹,岂不是要扒我一层皮,还不如我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的好。”
周晓语合上本本,准备回去睡觉:“不怪薛姐一直骂施恺是骗子,果然男人嘴里没真话,呵呵。”
她拉开房门要出去的时候,还听到简明无限幽怨:“你真的要丢我一个人背台词啊?有女朋友比没女朋友还惨,以前你还陪我对台词呢。”
周晓语回头朝他微笑:“做女朋友连早睡的特权都没有,我还是不要做的好!”
“好好你先睡吧。”他嘀嘀咕咕:“真的要去睡吗丢下我一个人?连个晚安吻都没有吗真是可怜呐……”
自从简明表白之后,周晓语从来没有如此深刻的体会到他的粘人,恨不得时时刻刻将自己放在眼皮子底下。最开始她其实也有些焦虑,当初方略太过强势,让她心有余悸。
但是多相处两日就能察觉二者之间的区别。方略是凡事都要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无论是周晓语的工作还是生活,甚至她的所有情绪都要被自己掌握,必须要无条件迁就顺从他。
但是简明却全然不同,看起来他恨不得时时能看到她,但凡事却以她的意见为主,至多是看到她就笑容绽放,心情愉悦,恨不得摸摸抱抱,至少目前还没有出现过强迫她的事情,这让她渐渐放松了下来,两个人相处也越来越融洽。
周晓语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有情趣的人,大约独自生活习惯了,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无趣,但在简明的眼里,倒好似她这个人本身就很有趣的样子。
她有时候会质疑自己的认知能力,也许在健全家庭长大的孩子不会有这方面的顾虑,她却是敏感多疑的,很怕因为自己的不当处理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快。
当天晚上,她睡的很香,不知道是因为胃里丰足,还是知道自己被别人疼爱着,好似陷在一个甜美的迷梦里,醒过来的时候却忘了都梦到了些什么,只记得那种美好的感觉。
拉开酒店厚重的窗帘,周晓语就愣了。
窗外大雪覆盖了一切,天空中还在不断的簌簌往下落雪,天与地都陷在迷濛之中,推开门冷空气在走廊里流窜,扑面而来的冷风让她恨不得倒退回被窝里去。
如果她的记忆没错的话,《帝影》里有一场在广漠的荒原上的雪景,那是太子被派往西北查案,建功立业的一场重头戏,也是两兄弟难得最齐心协力的时刻,那时候太子与替身都以为对方会是自己生死与共的兄弟。
简明在这场戏里不但有破冰卧雪的打斗,还有仗剑骑马一往无前的孤勇。那是替身难得一次露脸的机会,真正的呼啸来去,常年的阴郁终于被坚毅所取代。
周晓语折回来拉开自己的皮箱,将做公益用剩下的最后几包暖宝宝扒拉出来,拿过去敲简明的房门。
他昨晚可能背台词有点晚,敲了半天才穿着背心来开门,冷风一灌差点打个哆嗦:“冻死了,快进来!”周晓语被迅速拉进房里,酒店的房门在她身后重重的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