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重华放手了,自己也要做的最好才是,那些乡民的情绪确实有点不对。
一竹点了点头福身回话“奴婢多谢公子的好意了,那奴婢就先过去了。”顿了顿又小声笑道“小姐心里很在乎公子呢,就是因为太在乎了,所以才会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用她自己的方式对你好了,公子多多体谅才好。”
陪伴重华这么些年,重华的脾性一竹自然了解,就算长公主心里真的想通了,一时半会也不可能马上就改了,这一切都还得靠程墨白小心包容才行。不过两个人的事情别人插嘴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一竹也就只是这么提了一句,然后就再次福身告辞了。
程墨白看着一竹离去的背影没有答话,所有人都说重华对自己好,自己也知道重华对自己好,可是,为什么从来都是不安呢。摇了摇头,不愿意去深想那些缘由,重华看起来好像并没有那么生气,得再加把劲才好。
刘嬷嬷自然所有事都以重华为先,其他人还在布置其他东西的时候,重华就已经坐在小凳子上拿着鱼竿开始钓鱼了,现在人在外面事事从简,手炉脚炉这些没有,刘嬷嬷就给重华披了一个特厚的披风,把重华围的严严实实的。
程墨白过去坐在了重华旁边,重华目不斜视,程墨白也没有说话,勾好鱼饵把鱼线远远的丢出去,也和重华一般,只是专注的盯着湖面。两个人都不说话,刘嬷嬷在旁边看着的着急,最后脚一跺离开了。
余光一直注视着重华现在柔和的侧脸,竟比刚才去牵重华的手还要紧张,呐呐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憋了好久才干巴巴的憋了一句“你想吃什么鱼?”重华特别无语的转过头看了程墨白一眼,除了吃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扭过头还是不理程墨白,程墨白就是个木头,不敲就不知道动的,这次要把问题一次性解决了,不然有够麻烦的,重华的耐心一直都不好,对着程墨白已经用了足够的耐心,主要是,不愿意欺骗他。
不就是没有安全感么,不就是感觉自己不被需要么,若是自己真的想,有很多种办法让程墨白知道自己需要他,但是这种方法可一不可二,不外乎就是把自己置于险地让程墨白英雄救美而已,到时候再哭一哭,程墨白自然就没有现在这些想法了。
装柔弱而已,这种方式在宫里见的多了。
可是,一来,自己从来就不是柔弱的性子,若是真的要装,必须要见血才行,但是万事无绝对,就算自己能保证万无一失,这周围全是父皇的人,若是父皇知道了自己用这种方式和程墨白促进感情,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二来,在宫里就装够了,早就不是以往的性子了,以前就是怕太后怀疑不得已,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还要装,现在装了,难道以后成婚了还要装?装一辈子?真的会疯的。
程墨白抿了抿嘴,好不容易鼓起的信心给重华一个眼神就给打回去了,好吧,原来刚才在人前是给自己面子,现在很明显的表现出了,昨天的那件事还没完呢。可是昨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就说穿了,今天是再不能说出来了。
重华心里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嬷嬷,不是自己强势,而是程墨白根本就不懂,心思猜不透也就罢了,连好话也不会说,要是自己一直不开口,他就能在这坐这一直不说话。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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