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连请安都免了,看来真的不是小事了。李秋浓微微一笑,强作镇定的跟着走了出去,一点都没有反抗的意思。只是不停的想唐黎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又想着待会见了皇上又该怎么说,李秋浓做梦也想不到这是直接去刑场的。
没有人群,没有判官,只有李泰安在上面呆呆的跪着,而唐黎站在旁边,几个侍卫守在他旁边。旁边的刽子手正在磨刀,映着毒辣辣的日头,反射的光线让唐黎和李泰安的心都凉了。这是宫里私自处决罪犯的刑场。
李秋浓只是以为自己的朝霞殿太过偏远而皇上又急着召见,所以才会乘坐的是马车。一路上不停的想东想西也不注意到根本就不去皇上宫里的路,只是下了马车才看到了眼前的一切。
“这是做什么!”马上就奔到了跪着的李泰安面前,李泰安抬头看了一眼李秋浓,苦涩的笑了笑,又低下了头。李秋浓楞了一下,马上问旁边的唐黎“老三!这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其实李秋浓已经有些猜想,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受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哪能说没了就没了?
唐黎看着犹自不肯相信的李秋浓,也是惨笑道“母妃,事情都败露了,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李秋浓瞪着唐黎满脸的不可置信,唐黎也不再说什么了,看向了那把大刀,反正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李秋浓也顺着唐黎的视线看向了那把大刀,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光了似的,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怎么会呢,儿子才回宫阿,什么都还没开始施展,好日子还没开始过呢,怎么就败露了呢,怎么会呢!李秋浓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坐在地上开始神情恍惚的喃喃自语起来。
也没有给三人太多的时间,带李秋浓过来的那位侍卫抬头眯着眼望了望头顶的日头,对着刽子手点头道“时辰差不多了,开始吧。”
这句话把李秋浓给惊醒了,一下子站了起来,有些疯狂的喊道“不会的!本宫是皇上的妃子,你们没有权力处置本宫,本宫要见皇上,本宫要见皇上!”顿了顿又喊道“本宫要见皇后,皇后不会让本宫去死的!”
一边说一边往外跑,竟是一点都没顾虑到还在原地的李泰安和唐黎。当然不会就这么让她逃脱,早有侍卫团在旁边,见事不对直接就捉住了李秋浓,把她拖到了李泰安旁边强行跪着,见李秋浓还在不停的反抗,拿了绳子把她绑了起来。
即使被绑的死死的,李秋浓仍旧不停的挣扎“皇后!您快来救救秋浓阿!秋浓服侍了您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哭劳哇,您不能如此狠心阿!皇后!”李秋浓声嘶力竭的对着皇后宫嘶吼,自然是没人来的。
“行刑。”
唐黎眼睁睁的看着刽子手手起刀落,血肉分离。李泰安是一脸的任命,李秋浓瞪大了眼死不瞑目。血溅的唐黎满脸都是,眨了眨眼睛,入目所极,一片血红。静静的看了两人的尸体好久,最后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拿起了旁边的毒酒,眼都不眨的都喝了下去,坐在了李秋浓和李泰安的中间。
重华,莫非你是上天派来克我的,所以,才什么事都知道的那么清楚?
一桌子精致的午膳重华却食之无味,明显若有所思,只是拿着筷子在想事情,一口午膳都没动。刘嬷嬷等人在旁也不敢劝,如今宫里都乱套了,先是出了三皇子的事情,还没出结果呢,皇后又亲口下令清理后宫。但凡跟三皇子有一点点关联的人,哪怕是猜想都得遭殃,如今宫里人人自危,只除了长公主这里。
朝霞殿的人最惨,李嫔的贴身宫女和一登太监全部都没了消息,其余众人全都被抓起来准备流放了,先前在三皇子房里伺候的人也是。
小安子从外面赶了进来,午后的太阳最毒了,饶是小安子也被晒的全脸通红,一进房间冷气扑面而来。重华房里的冰在夏天那是从来不会少的。也不敢再耽搁,麻溜的往里面给重华报告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