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抓了一个护士,问她,“这里面的女人……她怎么样了?”
护士挑眉问他,“你说唐瑶吗?”
孔波点点头,“对,就是她!”
护士摇了摇头,然后叹了口气。
孔波一下子急了,问她,“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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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波回去的时候真的下雪了,应城的雪天充满着肃杀的味道,冷冷的,像是战争前激昂的序曲。
他回到自己的屋子的时候,一群人蹲在地上分赃,一个男人拿着厚厚的一沓钱在他眼前晃,笑得得意,“早说了让你去,你还不去,就说了年尾全是肥鱼呢!”
孔波一句话也没说,踢开地上杂乱的臭鞋脏袜,一路走到自己的床边,床头桌子上泡面的碗还摆着,里面吃剩下的面被泡成了肿大的死白色,像蛆一样,汤是一坨酱色的屎一样的东西。
他忽然觉得恶心,觉得厌倦。
他躺在床上蒙着被子睡了,其他人在庆祝,喝了啤酒,吃着从外面买回来的烧鸡,油腻腻的香味钻得到处都是,也钻到孔波鼻腔里去,他只觉得恶心。
第二天他起了一个大早,其他人才刚刚睡下,屋子里啤酒和烧鸡的味道还没散尽,地上的酒瓶胡乱扔着。
屋子里永远是这么乱!
孔波出门前踢倒了三个瓶子,住他上铺的那人被吵醒,然后把枕头砸下来,“特么的找死啊!”
孔波没有吭声,他忽然有些怜悯这些人。
当然,他也怜悯自己。
他要去自首了。
顺便报警!
他们睡不了多久了,很快警察会过来,然后带他们走!
一切都该结束了,这肮脏和黑暗,是该晒晒太阳了。
☆、第42章深渊
医院寂静的走廊,一群人站着,每个人的脸色都不相同,但每张脸上都没有笑。
宋钟国单手插在裤袋里,眉头紧锁,秘书小声地请示,“宋先生,下午还有个会。”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告诉秘书几点会动身,只说了句,“你先回去!”
秘书把车钥匙递过去,欠了下身就转身走了。
进了电梯的时候秘书才扯了扯领带,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感觉空气终于清新了些,刚刚压抑的他几乎喘不过来气了。
出医院门的时候有记者认出了他是宋钟国的秘书,像猎人遇到了猎物似的迅速凑了上来。
“请问唐小姐怎么样了是否母子平安?”
“宋先生也在里面吗?他是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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