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壁忙保证,笑着说:“我们衣服除了个别特殊材料染成的,基本不会掉色。”
要染出比较纯正的颜色,并且不掉色的,时间花费比较长,每件衣服成本大约要贵三元至十元,但对于高档衣服来说,固体染是基本要求。
翻译说着,还要求乔玉壁当场用热开水泡一下样板衣,想看看衣服掉不掉色,会不会一泡到热水里,就发出臭味等。
如果用的是便宜的、易掉色的染料,衣服一泡到热水里,马上会发出一股极臭的味道,如果用的是好颜料,衣服泡到热水时,只有轻微一点味道,并不会刺鼻。
乔玉壁对于衣服的质量,却是有信心的,闻言马上倒了一杯热开水,把衣服袖子泡到热水里,放在茶几前,还甩了甩袖子,以便袖子泡得更湿。
隔了几分钟,热滚水依然清澈,也没有发出臭味,客户拿出袖子看了看,颜色如新,并没有变旧,自是点了头,跟翻译说了一通,这才开始定货。
因为客户要求高,定的货品数量不算多,码数偏大,乔玉壁每件衣服便多报了五元的价。
客户也不嫌贵,只一再交代要保证质量。
等定好货,翻译这才站起来说:“客户定的货,是放在超市卖的,他开的是连锁超市。到时如果这个牌子的衣服推介得出去,是不愁生意的。”
乔玉壁不由惊喜,照这样说,这是一个潜在的大客户了?如果能长期合作,光是这样一个客户,一年的费用都有了。
如果手底能握有几个稳定、长期合作的大客户,那么,她在这一行,就算是立住了脚跟。
送走客户,乔玉壁才倒了一杯水喝,就听见脚步声,一个人走了进来。
“老板,我还没领工资呢!”元青衣冠楚楚,走了进来。
刘碧琪和刘琴一抬头,都被惊艳了一把,嘿嘿,帅哥打扮了一下,穿得登样些,居然又帅了几分,要命啊!
元青当然是刻意收拾过了,上身是一件米白色衬衫,下面一条深蓝色休闲裤,简约大方,又带着一点率性的潇洒。
乔玉壁又不瞎,扫了元青一眼,也有些嘀咕:穿成这样,就为了来讨三千元的工资?
“碧琪,拿三千元给他。”乔玉壁吩咐了刘碧琪一声,自顾自坐到沙发上。
元青也不见外,坐到乔玉壁身边,搓搓手说:“玉壁,今晚一起吃饭行么?”
这是要正式追求的节奏?
乔玉壁还没答应,有人在门外敲了敲,不等她们回应,就走了进来。
进来的人,是原铺子秦先生。
秦先生和合伙人把铺子转租给乔玉壁后,一直在外地,昨晚接到一个电话后,连夜坐了飞机回来,今早一到,就来找乔玉壁。
乔玉壁跟他租了铺子后,一直是把租金转到他账户上,并没有什么纠纷,现在见他进来,自是笑着打招呼,又问道:“秦先生怎么有空过来?”
秦先生坐了下来,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份合约,跟乔玉壁说:“这是我合伙人授权我全权处理这间铺子的授权书。”
乔玉壁没有接那份授权书,只是疑惑地看着秦先生。
秦先生笑一笑,调整一下情绪,这才说:“是这样的,我们打算收回这间铺子,不租给你了。”
卧槽,怎么回事?乔玉壁心内爆一句粗口,脸上神色虽然变了变,语气却柔和,“秦先生,为什么呢?”
秦先生略略为难,还是解释说:“我们想收回来,自己继续做生意。”
电光石火间,乔玉壁想起了周明媚,也是,这间商场本来是周家建的,自己得罪了周明媚,然后周家就让原铺子来追讨回铺子?自己还了铺子后,这间商场也没人敢把别的铺子租给自己,变相绝了自己的财路。
现下手里有几张单,甚至有一万多件货在做,铺子突然变动,诚信度肯定大打折扣,客户也好,工厂也好,自然要质疑。
乔玉壁还没开口,元青已是怒了,质问秦先生说:“这才租了多久,就想收回自己做?转租合同是白签的么?”
秦先生陪笑说:“当时收了三按一租,照合同,我收回铺子,当然就会赔你们三倍按金。你们又没损失。”
铺子好好做着,突然被收回,其损失岂是三倍按金能补偿的?乔玉壁深吸一口气,问道:“秦先生,是不是别人给了你好处,让你来收铺的?”
秦先生本来就觉得此事不公道,听见乔玉壁这样问,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嘴里自然不肯承认,答道:“乔小姐别为难我,我和合伙人是真的想收回铺子,好好做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