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娘听着都生急,可又不能催着她。
不过徐妈妈的话也算说的明白的很,前儿三个丫头一人一句轮流夸,到明期这里又添了几句,可不就是说明白了。
蓉卿失笑,颔首道:“那容我仔细想想,瞧着哪个丫头合适。”徐妈妈一愣,这才知道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儿,事情没说明白还让奶奶误会了,不由心里头暗暗着急,蓉卿这边已经端了茶,徐妈妈是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
正在这时,呼啦一下,门口的帘子就掀开来,明期急吼吼的跑进来,看着蓉卿道:“奶奶,您就应了吧,放在奴婢成了亲也不是出去,就在您房里做个管事妈妈。”
蓉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蕉娘指着她就骂道:“你这个没脸皮的丫头,这事儿也能说出口。”
“这有什么。”明期不以为然,“谁都要嫁人的,奶奶教奴婢的,自己憋的难受别人又不知道,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嘛。”
蕉娘失笑,和徐妈妈笑作了一团。
“怎么这事儿还扯上我了,我可没教过你没脸没皮的。”蓉卿拧了明期的耳朵,“旁人羞都来不及,你倒是大方的很。”
明期嘿嘿笑了起来。
晚上齐宵回来,蓉卿将明期和卫进的事和他说了:“你看定什么日子比较好?他们年纪都不小了,我想年内就给他们办了,可又不想太仓促……”很认真的翻着黄历和齐宵商量。
齐宵理解,明期跟着她从九莲庵一路到应天,主仆几个人情分非同一般,他想了想道:“索性定在五月里罢,还有四个多月要准备也来得及。”
“那就五月二十吧。”蓉卿指着五月二十的黄历,上头歇着宜嫁娶,“我让蕉娘和徐妈妈准备。”又问齐宵,“卫进十九了,你有什么安排吗?”
“我打算让他进镇南卫历练一番,等时机成熟再看他的意思,去蓟州或宣同皆可。”齐宵话落,一顿又道,“你若舍不得明期,那就将他安排在浙江都司也可。”
蓉卿明白,在军中想升官靠的就是军功,安逸的待在京城几十年能混个七品的经历就不错了,可去边疆就不同,几场战一打升任个游击将军,把总不在话下。
“我虽舍不得,可也不能把他们绑在身边,到时候看卫进自己的意思吧。”蓉卿说完将五月二十那页折起来,笑眯眯的松了一口气,“总算解决了一个。”
齐宵失笑。
过了初五就开了朝,年前捐款的事户部统计出来了,统共捐款的有七十二家商贾,有万余两的,有几十万两的,但大多数都是十万两上下的样子,算起来竟是有近六百万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