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迟淮拨了江东廷的电话:“你回来吧,继续障碍赛!”
江东廷顿了下,“路遥她到底搞什么!”
“不是她搞什么,是我不同意!江东廷,要是赛道赛,你赢不了她!”蒋迟淮面色紧绷,对上路遥的视线时,他眼神是没有温度的。
江东廷肆意的笑声从话筒传来,“蒋迟淮,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开这么冷的玩笑了?”
蒋迟淮捏紧手机:“上海国际赛车道,你应该知道目前单圈最快纪录一分三十二秒,舒马赫保持的。你知道路遥最快的纪录是多少吗?”
江东廷的声音总算正常,“多少?”
“两分零三秒。”蒋迟淮顿了下,“你还要比吗?”
江东廷显然很震惊。
蒋迟淮:“现在对我来说,不是谁输谁赢的问题,而是她的安全问题,你死了不要紧。”
江东廷被噎了下,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他死了不要紧!
蒋迟淮接着说:“你还有儿子,你们江家也断不了后,但是遥遥不行,路老师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我就不可能让她再玩这么危险的比赛。”
路遥看着蒋迟淮,他是怎么知道她当年最辉煌的成绩?反正不是老路说的,因为老路压根就不知道,老路要是知道她玩命的飙车,估计早就躺在医院里。
她玩赛车的那一年,是她抑郁休学在家的那一年。
那年,霍远周像消失了一般,再也不跟她联系。
后来老路媳妇说,霍远周有女朋友了,还快要订婚,她就在那个时候陷入了感情的死循环里,再也出不来,一度严重到没法上课,只能休学。
所以当她初三的同学都上了高一,她就在家闲混,看心理医生,整天过得稀里糊涂,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也只有在感受速度与死亡之时,她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