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算了，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可不能再瞒着我了，什么事都不可以。”
“嗯。”司年有点心虚，忙低下头去喝柠檬茶。
两人东拉西扯好一阵了，林菀才来。
“我自罚一杯咖啡，来晚了。”
林菀是她们中唯一一个认真工作的人，时间哪有她俩多。
“你在忙什么？”齐曼给林菀叫了冰美式。
“瞎忙。我老板最近疯了似的干事业，可把他爸高兴坏了，专门回集团给我们开会，要全力支持呢。对了，今天我看内刊，南知有个画展，是小年你喜欢的那两个画家。”
司年来了兴趣，“一行和漫游？”
“嗯，南知签了他们。贵得要死，业内现在都当我老板冤大头呢。”
顾南不顾反对，以高出市场价30%签了这两个画家，行内人笑他人傻钱多。
但林菀知道其中缘由，她现在都有点同情顾南了，那个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也有这么纯爱的时刻。
不怕海王玩得花，就
怕海王玩真的。这怎么也得让人高看两眼。
“顾南一定不会亏的。”
“呵呵，那是你没看过他们的合同。对了，想不想去看看画展？”
司年赶忙点头，她都好久好久没看过画展了。
齐曼在车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林菀哼哼嗯嗯敷衍着，直到她听到一句很重要的话，才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
“小年跟纪总住一起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她背着我们跟纪闻淮和好了呀，搬回盛世了，我没告诉你吗？”
林菀苦着一张脸，心想：当然没说过，要说过话她还会带司年去南知看画展？她疯了不成。
“小年，要不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有点饿。”
“林菀，现在才下午三点钟！”齐曼开着车都不忘回过头来看一眼林菀。
“我没吃午饭不行吗？”
“先去看看嘛，我就逛一圈，逛完我们就去南知旁边那家泰国菜怎么样？就是我在南知工作的时候，我们经常去的那家。”
林菀无奈点点头，自作孽。
她只能期望别在哪里碰到顾南了。
林菀在南知有固定停车位，她让齐曼和司年在大门下车，然后自己去停车。
齐曼对画展没兴趣，低头跟在司年屁股后面刷手机。
司年在一幅画前站定，一动不动看了很久，齐曼正要开口问她有什么好看的，一个低沉的男声却抢了先。
“喜欢这幅画？”
顾南歪着脑袋站在画前，头发软软地耷拉着，星眸剑眉，嘴
角带着点笑，神色温和又淡漠。
“这幅画不错，它是不是更应该在中心一点的位置，画展的主题是‘外人’，这幅画给我一种局内的外人那样的感觉。”
司年朝顾南扬了扬下巴，算是打招呼了。
顾南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我也有这种感觉。你不再继续画画，真的是可惜了。你的画有种特别的情感在里面，特别是色彩的运用。”
司年开始没反应过来，又想了想觉得不对，顾南什么对她的画这么了解了。
“司年？！你怎么回来了。”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从司年背后传来。
司年和顾南应声回头，只见沈幼微一身名牌，咬牙站在不远处，目光如寒针射向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