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闭了闭眼，任由眼泪落下。
“原来你牺牲这么大啊。接受了个有不堪过去的女人，忍受着她的无理取闹，还被她背刺。是我的错，我不该执意嫁给你。”
从头到尾她确实都没有考虑过纪闻淮的感受，是她伤害了他。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她就该痛快离开，是她活该。
司年重重地放下水杯，想都不想就往外走。她不是一个放不下的人。
没走两步，纪闻淮就从身后攥住她的手，一用力，将她拉入怀中。随即翻身将司年压在身下，面上带着薄薄的一层戾气。
他的吻从未这么急过，司年嘴里都是咸涩的味道。
她没有挣扎，反而是忍着痛去迎合。
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拥有纪闻淮了。
第二天一早，纪闻淮被手机铃声吵醒。
酒意已经散去，除了头疼，他清晰地记得昨晚的每一句话每一件事。
“喂。”
电话那头的晋元听到沙哑的声音还以为自己打错了，迅速的看了眼拨号信息。
“先生，今天……”
“让老莫1小时后来接我。”
说完纪闻淮就挂断了电话。
他轻轻摇晃脑袋，试图集中注意力。但散落的衣服，地上的水杯，都让他心乱意乱。
“过来吃点东西？”
纪闻淮微怔，他没想到司年还有心思做吃的。
岛台上放了粥、小菜、点心，还有一杯温热的水。
不上心的人，心是真的大。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该在结婚前跟你说清楚的，我以
前有多讨人厌；该跟你说清楚我认识司阿姨，我跟何瑜在一起过。我承认是我自私，我向你道歉。”
纪闻淮不屑地冷声笑了起来，刺疼了司年的耳朵。
“司年，你的道歉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们是不能再在一起了，是吗？”
“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吗？是谁不好，非得是他。司年，你每天看着我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特可笑？”
“可笑”这个词纪闻淮无意间已经用了好几次。
司年把水杯推到纪闻淮面前，“什么条件我都接受，闻淮，对不起。”
“我这段时间去公寓住，律师会联系你，你可以提要求，该你的我不会亏待你。还有，昨天晚上，你记得吃药。”
司年用力攥紧了手，压下心底的酸涩，“我知道，你放心。我这几天会把这里收拾好。”
司年从来不怀疑纪闻淮的执行力，不过一天的时间，晋元就带着律师到盛世来见她了。
晋元有点不自在，这也太戏剧了，豪门婚姻说离就离，连电视剧都不带这么演的。不过纪家今时今日的地位根本不需要什么助力和依附，他老板又大权在握，自然说一不二。
司年给他倒水，他站起来，毕恭毕敬地接过。
“太太，先生这边拟了一份协议，您先看看，如果有什么问题，我让律师改。”
司年接过协议，淡淡说道：“我就一个要求，纪氏的股份分我一半。”
晋元差点把手里的杯子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