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一直盯着他看啊,那样子就像是他欠了你好多钱一样,可是那个人为什么不认识你?”宁袖儿这般又问了一句,最后又想到一事道:“为什么他硬要说你画的画是出自先皇楚修之手?”
“我……”司焉一句话还未出口,宁袖儿当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打断了他道:“我知道了!你当初一直说你不喜欢楚修,其实是骗人的对不对?你一直把他当做崇拜的对象对不对,所以你才连他的字画都模仿了起来?!”
司焉:“……”
宁袖儿看他的神色,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说对了他在害羞还是自己说错了他才这样,所以她很快又平静了下来,拉着司焉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焉也没有要隐瞒宁袖儿的意思,只让宁袖儿坐下,自己则站了起来,拿过那桌上的茶壶和茶杯,然后开始动作娴熟的沏起了茶来。
司焉又开始倒茶了,从当初八岁的时候认识司焉到现在,宁袖儿只遇到过司焉倒过几次茶,而这几次当中,他要么是生气了,要么就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说。
宁袖儿紧紧盯着司焉的神色,确定对方没有在生气之后才算是稍稍放了心,这样看起来,司焉应当只是有话要说而已,可是他究竟是要说什么话,才做出一副这么严肃的样子?
就在宁袖儿思考的时候,司焉的一杯茶也沏好了,他端着杯子送到了宁袖儿的面前,低声道:“很烫,这次记得不要再一口喝下去了。”
“哦。”宁袖儿接过茶杯也不喝了,就捧在手里面等着听司焉接下来要说的重要的话。
司焉又是半晌的默然,等得宁袖儿都快以为他就是单纯的想喝茶而不是有话要说了,他才终于微微垂了眸子,盯着那茶杯上面扶起来的一层薄雾道:“你猜测得不错,我的确认识那个人。”
“可是你之前应该从未来过暮州才对,难道是那个人之前来了京城,所以你才见过他?”宁袖儿开始替司焉想原因。
司焉摇头道:“我这辈子的确没有到过暮州,这个人也从未去过京城。”
宁袖儿听得糊涂了起来,连忙道:“这是什么意思?”
司焉蓦然抬了眼,对宁袖儿道:“那个人名字叫做苏名,是暮州大富之家苏家的老爷,大约在六七十年前,我跟他经常一起去暮州城最好的酒楼里面喝酒,我们是朋友。”
“六……六七十年前?”宁袖儿整个人都怔住了。
司焉既然已经将话说了出来,便打算让人弄个明白,他接着点头道:“不错,上辈子。”
宁袖儿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她睁大了双眸紧紧盯着司焉,好一会儿才终于发出了声音来:“你说……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