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袖儿了然点头:“所以以后我跟楚佑要是打的次数多了也很难分出胜负了?”
“……”司焉挑眉看了宁袖儿一眼。
宁袖儿沉默片刻才发觉自己搞错了重点,霎时惊呼道:“所以这个人……你的意思是这个黑衣人就是秀书?!”
司焉一副你终于明白了的神情。
宁袖儿仍是觉得不能理解,秀书不是离开了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来这里究竟是为什么?看司焉的神色秀书必然不是被他给派过来的,那么派他来的人又是谁?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复杂了,宁袖儿不过只想了一下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就放弃了猜测,她朝司焉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秀书不是听你的话么,你让他赶紧停下来我们一起离开不就好了么?”
司焉摇头:“他蒙面便是不愿承认自己是秀书,且从今日起,他便不再是国师府的人。”司焉转头看着黑衣蒙面人,一字一句道:“国师府不需要替来历不明的人。”
正在打斗中的黑衣人闻言浑身一震,忽的朝着司焉这处看来,而也因着他这动作,他身前空门大露,嬴画的一刀也落在了他的胳膊之上,霎时鲜血飞溅,落在了嬴画的脸上。嬴画本是冷着脸,但在看到自己一刀伤了黑衣人,亦是霎时茫然了起来,动作也是缓了下来。
黑衣人见此情形,霎时朝着后方褪去,靠在了一根柱子旁边,他目色一沉,一掌抵在了柱子上面,不知是要做什么打算。
宁袖儿和楚佑跟不上这个节奏,只能愉快的保持着瞪大眼睛的围观状态。
而司焉则看出了黑衣人的目的,他提高了声音道:“住手!”
黑衣人现在是司焉的敌人,自然不会听司焉的话,所以他一掌便拍在了石柱的上面,也不知道他那一掌究竟拍得有多重,原本看上去非常坚固的石柱,竟然在他的一掌之下直接从中间碎去,然后裂纹越来越大,整个石柱都碎成了石屑朝着司焉等人站着的方向倒过去。司焉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一把将身旁的楚佑给推开,又拉住宁袖儿,朝着前方的空地处扑了过去。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整个石室都因着这动静而震颤了起来,更多的石头碎屑自顶上脱落下来,就在所有人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瞬间,两堵石墙便自头顶重重落下,轰然一声将石室给隔绝了开来。
石室当中尘雾纷纷,宁袖儿被司焉护在怀里,也看不清外面的境况,只能不断捂着口鼻呛咳着,等着这一阵的烟尘散去。只是等了一会儿之后宁袖儿才感觉到趴在自己身上的司焉没有丝毫的动静,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宁袖儿被这一下子吓得不轻,也顾不得许多,连忙坐直了身子朝司焉看去。
司焉微闭着双目,一张漂亮的脸上沾满了刚刚落下的石沫和烟尘,看起来颇有些狼狈,宁袖儿觉出了不对劲来,连忙拉住他打量,果然很快就看到了他腹侧有一道极深的伤痕,应该是刚才为了护她才被石块给划伤的。眼看着那处伤口沁出了鲜血,宁袖儿慌乱了起来,连忙问道:“你没事吧?怎么办……我去找嬴画来帮忙……”宁袖儿有些不知所措,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见人在自己面前受了这么重的伤,且这个人还是司焉。她这般想着立即便站起身来要去找唯一靠谱的嬴画,然而她刚一站起来朝四周看去,才发觉了一个让人绝望的事实。
经过刚刚那黑衣人那一招,整个石室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知道他是碰着了什么机关还是不小心打到了承重的柱子,两堵墙就这么凭空从上面落下来,横在了宁袖儿和司焉的面前,将他们与外面隔绝了开来。
也就是说此时他们四周全是墙,根本就没有可以出去的地方,就连嬴画和楚佑也被隔绝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