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底下的是什么啊?
蒋渔觉得自己的心都颤了。
一条热的让人想化掉的毛巾,先是擦拭了她的大腿,紧接着是……那个地方,被子便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李心水是有意识的,可这意识有点儿混沌,无法支配手脚。
不多时,蒋渔也滑进了被子里,他什么都没有穿,直接贴过来了。
她听见他在她耳边问:“在这儿拍戏是不是特别苦?”
还听见她自己回答:“苦不怕,我以前拍那些都市剧,一拍一条就过了,可这部戏不一样,群戏太多,导演拍起来考究,即使是对过的戏,也很少能有一条就过的。”
又说了点儿什么,李心水自己都不记得了。她再有意识的时候,是早上六点半,手机的闹铃响了。这里的时差和旖旎城差了两个小时,是以这里的六点半,也就相当于旖旎城的四点半而已。
她赶忙关了闹铃,轻手轻脚。
蒋渔的睡相很好,因为闭着眼睛,就连白日里的痞气都没有了,长长的睫毛,浓浓的眉毛,看起来就像一只温顺的大型动物。
李心水摸了摸他的眉,这才小心翼翼地爬起来穿衣服。
七点半准时出门,李心水没有叫醒他,倒是特别拿上了手机,方便一会儿和他联系。
只不过,片场的信号不是太好,非得站在高处才行。
今日的鄯善有风,还在县城里就能感受到风沙扑面,影视城东临柯柯亚河谷,北为天山,西、南两面则为开阔的戈壁荒漠,可想而知今日得接受什么样的洗礼。
她的包里备了好几个瓶瓶罐罐,什么蛇油、马油,隔两个小时,即使不洗脸,她也得涂上一层,防止皮肤干裂。
剧组的车有限,何牡丹倒是不怕麻烦,提早就把她们那辆国产的小房车给托运了过来,李心水也没问花了多少钱,买完车剩下的八万多块钱,她一次性给了何牡丹,做日常的开支。
想一想,成立个工作室,就她一个演员的话,其实负担挺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