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为儿子谋一条康庄大道,也算是放手一搏。
不过幸好他儿子是祁子瞻。舒渔也就稍稍松了口气。她不认为暮云回来,祁子瞻不会将股份还给他。
三人赶到祁家菜会议室,果然众人已经就位,连祁梵正也赫然在列。舒渔不是股东,只能等在外头。
为了不扰乱军心,费林只简明扼要地说明了公司决定将股份转让给祁子瞻的决定,并未说任何原因。
他出示了盖着余味公章和他签名的文件,交给律师拿去做公证。
一场会议不过二十分钟结束,而费林的手机则全程开着,那头是祁黍。
等到一切结束,股东们都鱼贯而出,舒渔赶紧进来,屋子里的费林拿起电话:“祁先生,你现在满意了吗?可以放了暮云吗?”
“这个当然没问题,我马上就放了他。你把电话交给子瞻。”
祁子瞻拿过电话,压抑着哭腔道:“爸,你疯了吗?”
“子瞻,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以后别再着了别人的道。我这把年纪就不坐牢了,已经找好了船,马上就离开,以后恐怕再没机会见面了,你和你妈要好好的。”
说完就挂了电话。
祁子瞻颓然地坐下来,趴在桌上痛苦地抽泣。
一直站在门口还未离开的祁梵正,似笑非笑走过来,在自己堂弟肩膀上拍了拍:“子瞻,这不如了你的愿么?你哭什么?”
舒渔恼火道:“祁梵正,你能不能别再落井下石?”
祁梵正忽然冷厉地看向她:“这句话最好等到卫暮云安全归来再说。怕只怕他根本就回不来!”
舒渔大骇:“怎么可能?”又看向费林,“祁黍不是说放了暮云么?”
费林皱着眉头道:“他说了放人,应该不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