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接过那张范本,瞅了几眼,心中暗暗想着,就自己这个水平,太子早晚会不耐烦。
偏生的太子对于教导如意这个学生一事,倒是兴致勃勃,还另叫邓先弄了一张小书桌与一套文房四宝摆在了自己书桌的边上,成日里就叫着如意在他边上练字,而他自己呢,或是看书,或是站在如意边上指点着。
如意对于自己的天份的确是有自知之明,这软趴趴的字,成日这么练着,也没见着进步了多少。虽然如意觉得自己写的多少有点形似了吧,可太子瞅着却总叹道:“朽木不可雕也!”
对此,如意被打击多了,也就一笑晒之。
当了太子的学生唯一的好处,如意觉得便是自己认字多了。先时她也认得几字,但大部分字都是连蒙带猜。这头学习了书法空余,如意也会拿着书逐字认字,遇到不认得或是不确定的,问了太子,太子倒也会耐心教导。
这接连练了几天的字,如意那点子的兴趣,也被磨光了。每日里除了应付太子给的功课,最大的兴趣便是拿着书开始认字。
这日刚练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字,如意便放下毛笔,拿着先时从太子书架上找到的人文地志类书,准备翻看。
太子原本坐在书桌后边看书,见到如意这番动静,连连摇头:“才练了这么会儿,便开始偷懒。”
如意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没放下书,只开口辩解:“如意本来也没想成书法大家,往日里练字也不过打发时间罢了。”
而且,她原本想要练字的目的,也是想多认得一些字罢了。
“偏你理由多。”
太子笑着站了起来,走到如意边上抽走了如意手中的书,开口道:“这字儿倒没见有多少进步,不过磨墨的本事却是进展不少,过来帮我磨墨吧!”
“是。”
如意以为太子要写字,便挽了袖子,开始慢慢磨起了墨。这磨墨,她可算是有些心得,回回磨出来的墨汁都是不浓不淡,恰到好处。
不过半晌,墨汁便磨好了,她正放下袖子,却见太子手中的毛笔微沾墨汁,便在宣纸上即兴做起了画,她还未反应过来,一副人物图便一鼓作气跃然涌现在宣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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