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意呢,则是心浮气躁,针法行云流水与她自是无关,甚至连熟练都做不到,每下一针,只觉得她的脑细胞都要死了一颗。
这头刚上手没多久,那头如意便嘶的一声,手指被扎了,禽出了一滴鲜血。
如意庆幸的瞅了瞅未被沾上血迹的布料,连忙拿了帕子按住手指,正欲裹上,却见太子一头已经扔了书,一把抓起了如意那只受伤了手指的手,揭开帕子,直接含进了嘴里吸允。
“殿下……”
如意觉得这动作实在有些暧昧,更觉得这做法似乎有些不卫生,连忙使了力气想要抽回手,太子却松开了嘴,拿着帕子替如意重新裹上。
一边手上缠绕着,一边嘴里却打趣道:“莫怪人说拙荆拙荆,我还当是自谦的说法,不成想,我家的拙荆是真的拙啊!”
如意被太子调侃多了,对于太子如今的打趣,倒是也能够厚着脸皮如常面对,等到太子替她裹好了手指,她也是自如的想要拿起针线继续手上的作业。
却见太子拿下了她手中的东西,开口道:“我倒也没缺衣到需要娘子你受着伤还替我缝衣,既然受了伤,就该养伤,早些安歇。”
“只是手上被扎了一下,不碍事的。”如意觉得太子实在夸张,有些小题大做了。
但是太子却一脸认真:“那可不行,你身上每一处都是我的,伤了,心疼的可是我。”
“殿下真是……”
如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太子,这段日子,太子倒是没有再吓过她,只是,这成日里却净是真真假假说着肉麻话儿。也让如意有种分不清真假的感觉,偶尔间,甚至让她忍不住怀疑,到底哪一面的太子才是真正的他。
针线活儿做不成了,天色虽未完,如意也在芍药的伺候下洗漱上床歇息。等到了床上,如意才知道太子为什么要这么早歇息,根本就是他想要禽兽了。
如意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想着,她要是胆子再大点,就该反驳太子:既然是伤者,如何让伤者做如此剧烈的运动呢!
因着如意这头并不娴熟的手艺,也因为太子偶尔的插诨打科,简简单单一身寝衣,如意竟也是拖了一个月余的时间方才做好。而先时太子为如意所挑的布料裁成的新衣,底下人也已经做好了。
两人衣服的手艺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不过却在同一天试了新衣。
素青色寝衣,一丝花纹全无,但好在大小合身,针脚也算细密。而如意的几套新衣,技艺精湛,衣裳的刺绣,不管是花草竹木亦或是蝴蝶云彩,皆是巧夺天空,就连芍药见了这针法,也是啧啧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