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然紧贴着这个人,却觉得身上黏着的衣服那样碍事难受,手不由自主的顺着衣摆拉扯起来。腰上环着的手及时帮我将上衣掀了起来,探进了我的背襟,动作有些粗暴的将衣服撕成了两片,又剥下我的裤子,我终于得以赤条条的跟这个天然冰箱拥在了一块。
冰凉大面积的渗进我的每片骨肉,我好像感到身体本来布满了龟裂的缝隙,此时正逐渐被抚平愈合,整个人惬意得就要睡着过去,可腹部处的巨大硬物却成了妨碍我睡着的最大阻碍,我不由烦躁不安的胡乱扭动起来,却听见耳边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腰部立刻被手掌牢牢扣住了,动弹不得。
我没有任何精力与之抗衡,只好软绵绵的继续趴着,而腹下之物也并没有挪动位置,我也敌不过睡意的沉重,慢慢适应了它的存在。
濒临熟睡之际,我感到的身体被抱着翻了个面,冰凉的人体犹如一个水床一样垫在我的身下,尽管硬邦邦的不那么好受,我依然趴在上面很快沉入了梦乡。
梦境里,我好像趴在一艘小船之上,随风浪有频率的颠簸着,我模模糊糊的感到腹部下的一个异物不轻不重的摩擦着我的肚皮,持续了很久很久才停下来,直到我彻底的酣然沉眠。
再次恢复意识时,我是被小腿处异样的动静弄醒的。有什么冰凉凉滑溜溜的物体绕在我的脚踝处,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拍着我的小腿肚,引起一阵阵磨人的痒意。在这种骚扰下,我终于慢慢从浓重的睡意里脱离出来,睁开了惺忪浮肿的眼睛。
眼前是一大团暗银色的发丝,底下衬着一大片古瓷色的男人的结实胸膛,我的脸正埋在交织如蛛网的发丛中。我迷茫的将它们从脸上拨拉开,抬起眼向上看,猝不及防的便对上了一双长睫阴影下掩着的深色眼睛,慵懒惬意地瞧着我。
我的脑子爆炸一样便轰然作响,整个人霎时间僵在了那里。
———阿伽雷斯,在我的床上。而我正赤着身子,连内裤也没有穿的,趴在他的身上。
“Desharow…你…醒…了…”
他咧开嘴,喉头震动着,发出一阵低沉含混的低鸣。
不,不,这只兽类怎会…在我的房间里?!昨晚发生了什么,难道我又被……!
我猛地惊醒过来,唰地从他身上弹跳起来,可没料到小腿还被鱼尾绊住,头砰地与船舱里低矮天花板来了个亲密接触,整个人像只翻腾的鳟鱼一样扑回了阿伽雷斯的身上。他的身体滑腻无比,我惊慌失措的摆动着手脚想要将自己撑起来,却犹如在泥沼之中划船,非但没能起身离开,手舞足蹈间,腹部反而跟他蛰伏的巨物摩擦了好几个来回,等反应过来时,我分明已感到那鳞膜下的玩意已经蠢蠢欲动,随时会勃出体外。
而此时阿伽雷斯却好整以暇的撑着一只胳膊,眯眼好笑似的欣赏我震惊难堪的反应,下腹有意的朝上一挺,身下鱼尾更反曲起来撩了撩我的臀部,那种感觉就像被一个同性恋色魔摸了屁股一样。
我吓得直接从床上滚到了地上,捂住嘴才没大声惊吼出来。我不能叫,我不能让船上的人看见我和这只兽类光着身体共处一室!
可是,绝不能让这个家伙就这么待在我的房间里,否则……
我缩靠在门板处,紧张的拖过身边的椅子,拿四个角对准阿伽雷斯,指着另一边的那扇圆窗(那也许就是他进来的入口),咬着牙低喝:“滚出去!否则我立刻喊他们进来,我想你不想再尝一次子弹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