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娣有些楞,暗道,莫非我真是如此吗,却甩甩头,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去求他,而且,这么认输,她也不服。
忽的想起一件事,把牛黄唤进来,脱了自己手上的银铃手镯交在他手里道:“你去无影门分堂替我传个信儿。”
慎之进来跟少卿道:“你别看我,这丫头又臭又硬的脾气,差点儿没把我气死,指望她低头来求你,趁早别想了。”
少卿道:“她说什么了?”
慎之目光闪了闪:“那个,她说什么我记不得。”
周少卿知道一定没好话,慎之道:“其实我真不明白,你既然推了承恩公府的亲事不就等于应了她吗,还折腾什么,她不低头,你去找她就好了,两人说开了,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少卿脸色阴了阴:“她跟冷炎在蒙古各部一个多月,若不是庆福堂出事,她还乐不思蜀呢。”
慎之愕然:“闹半天,你是吃醋啊,为了吃味这般大费周章,少卿,你不觉得有些过吗。”
少卿哼一声站起来走到窗前,冷声道:“不觉得。”
慎之忽然觉得,不管多冷静理智的人,一旦沾了情字都变得不可理喻。
慎之快步进来道:“四通当出事儿了。”
少卿把手里的狼牙放回怀里,看向慎之:“什么事?”
慎之叹了口气道:“炸当。”
炸当?少卿眸光一利:“是什么东西?”
“画,东晋顾恺之的洛神赋图。”许慎之道:“莫怪朝奉打眼,便我也没瞧出来,不信你瞧,哪里看得出是赝品。”说着跟许贵儿一边一个把画轴展开。
少卿仔细看了看,无论笔触还是做旧都毫无痕迹,竟跟真品毫无二致,慎之道:“我竟不知,天下还有这等奇人能仿出这么真的赝品,若只这一幅,我真不觉得是赝品,但,却有十幅。”
说着叫人把各铺子送过来的画搬了进来,放在案上:“一模一样,都是东晋顾恺之的洛神赋图,一幅画十万两银子,这十幅骗了咱们一百万银子,这还罢了,若这事儿传出去,咱们四通当的牌子可就砸了,你说这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