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绪面无表情:滚。⑷()_[(()”
说完,盛绪挂断了电话。
打扰虞文知睡觉,好想把他们全都炸了。
工作人员听到这个回复,当即哑声。
他听出来了,接电话的不是虞文知,而是那个暴躁易炸的天才新人盛绪。
前段时间的新闻他当然知道,虞文知面对矛盾,宽容大度的忍了,十分有大局意识,被节目组标为好沟通的类型。
显而易见,盛绪属于小心别惹的类型。
大概人都有点欺软怕硬的劣根性,如果是虞文知,他还敢掰扯掰扯故晋对节目的重要性,顺便画画共赢的大饼,但面对盛绪,哪怕被骂了个滚,他也不敢反驳什么。
谁知道这炸药包一不痛快能干出什么事来?
虞文知此时已经撑着身子,靠坐起来。
他显然睡眠不足,眼睛满是血丝,生理性的泪水蓄在眼底。
盛绪声音瞬间变轻变柔,他伸手压了下虞文知的肩膀:“你继续睡。”
虞文知摇摇头,问道:“谁啊?”
盛绪面不改色:“电话诈骗。”
虞文知:“。。。。。。”
虽然困得要死,但他还不至于傻了。
虞文知抬眼看着盛绪,无奈道:“盛绪。”
盛绪抿了下唇,不耐烦道:“不知道,工作人员吧。”
虞文知蹙眉,拍掉盛绪按在自己肩头的手,神色渐渐清醒:“继续说,我问一句你吐一句?”
盛绪深吸口气,不情愿道:“故晋来了,让我们下楼跟他认识认识。”
“哦。”虞文知云淡风轻应了一句,撩起被子打算下床,“你对工作人员那么凶干嘛?”
盛绪懒得解释工作人员颐指气使的口气,他见虞文知要拖着疲惫的身体去见那个故晋,
()突然心头火起,一用力,将虞文知牢牢按在床上,他单膝跪在床边,双手紧紧压住虞文知的手臂。
“不许去!”
虞文知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整个人跌在松软的枕头上,双臂刚想抬,却被盛绪自上而下重重压了回去。
床铺下陷,余温荡尽。
盛绪像龇牙咧嘴的小狼,膝盖抵在他的腰侧,俯视着他,呼吸沉沉,气势灼灼,毫不退缩。
目光交汇的瞬间,似乎有细小的电流瞬间闪爆。
虞文知喉结滚动一下,慢慢卸下了挣扎的力气。
他眼睑微抬,凝视盛绪,目光中的温和与沉静逐渐将盛绪咄咄逼人的气势包裹。
虞文知轻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用低且私密的气声问:“离得这么近,沐浴露是槐花味的?”
像是说悄悄话的语气,配合上那样的目光,一瞬间,汹涌蛮横如炙焰般的气势被熄灭,消弭。
盛绪怔了一瞬,似乎没想到他突然转移话题。
虞文知目光流转,睫毛微垂,轻笑了下:“挺好闻的。”
盛绪:“!”
盛绪恨不得瞬间化身刚清洗美容后的狗狗,在虞文知怀里大肆滚几圈,让他好好闻闻。
他很努力的克制这股冲动,但脸上的阴沉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属于这个年纪的毛躁和不知所措。
盛绪依旧紧抿着唇,但快速跳动的颈脉让他皮肤微微有些发红。
盛绪:“。。。。。。是槐花味的。”
虞文知和颜悦色:“松手。”
盛绪鬼使神差的松开虞文知的手臂,撑在床上。
虞文知活动了下手肘,然后伸手,优雅地抓住盛绪的衬衫领口,一把扯了过来。
盛绪被大力一勒,骤然向前倾去,全凭他腰力好,才没重重跌在虞文知身上。
两人距离拉得极近,鼻尖差一点就能擦到,盛绪几乎能看到虞文知面颊上的绒毛,他呼吸一滞,脖子全红透了。
虞文知微笑着道:“下次再这么没大没小,滚去外面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