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钱的事。”男生神色挣扎了一下,然后默默从兜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蓝白色盒子,“他管我要这个。”
晏汀予垂眸,看见盒子上写着——劳拉西泮片。
他怔怔地盯着那几个字。
他以为,喻泛永远都不可能跟这种药联系在一起。
劳拉西泮,用于焦虑障碍的治疗或用于缓解抑郁症状。
男生纠结道:“他想尝一粒试试,我跟他说这药不能随便吃,副作用很大,要去医院让医生开,可是他说。。。。。。他不能去医院。”
晏汀予没说话,可肩膀却在不受控的抖。
男生以为他被这药吓到了,赶紧解释:“这个没有那么吓人,现在吃的人很多的,可能你身边就有,我们不是异类。”
晏汀予声音被颤抖
割的很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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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觉得他应该是轻度,就不用吃药,自己就能好,只要。。。。。。只要过得开心点儿。”
可开心点儿,又谈何容易。
男生:“但是高中本来就很难开心,榆林这边很乱的,到处都是校霸欺负人,学习不好的话,连老师都不管你。”
晏汀予瞳孔一缩,瞬间想起喻泛在篮球架下坐着的样子。
男生连连摆手:“你刚才看到。。。。。。不是,他们没欺负他,他们当中有个人想追喻泛,但喻泛还不知道,但他们追人很快的,估计过几天就会挑明吧。”
男生顿了顿,又道:“你又吓到了吧,在榆林男生也会追男生的。”
男生不敢耽搁太久,买了几大罐热咖啡,就忙不迭地顶着雨冲回去了。
阴雨连绵,天空时而亮起闪电。
一道银蓝色的光亮劈在操场中央,将小市与篮球场隔在光芒两端。
那闪电看起来很近,直逼人的眼前,于是喻泛忍不住一手握着铁质篮球架,一手抬起来,仿佛在触摸震撼人心的光亮。
身后那些玩篮球的男生却慌不择路地往教室跑,生怕一个雷下来,砸到自己脑袋上。
晏汀予站在榆林中学不起眼的小市门口,任凭雨水不断砸下来,他努力睁开眼睛,将手机上的雨水蹭掉,手指轻颤着拨通柳疏疏的号码。
工作时间接到儿子的电话,柳疏疏很意外。
她立刻抬手示意几个主管暂停,然后和晏秦越对视一眼,踩着高跟鞋去了会议室外,单:“汀予?妈妈在开视频会。。。。。。出什么事了吗,你不是应该在上课?”
多年的照顾不暇,让柳疏疏面对晏汀予时语气总是很柔很软,与在职场的她截然不同。
晏汀予喉结滚动,眼前被水雾浸的很模糊,他从小过分独立,少言寡语,和父母关系疏离。
他望着迷蒙水雾中喻泛清瘦的身影,平生第一次用哀求的语气对柳疏疏说:“妈。。。。。。我想求你件事。”
。。。。。。
绚烂的烟花绵绵不绝,照亮半边天空。
喻泛声音中带些得意:“幸亏我牛逼,当时一下就过了试训,赢了三十多个青训生,把自己从榆林中学捞出来了。”
“嗯,我爸妈捡到摇钱树了。”晏汀予忍不住轻笑,又凑上去,亲了一下喻泛的唇,手掌轻轻揉着他的腰,仿佛透过时间,安抚那个被老师推到阳台的少年。
喻泛猝不及防又被亲了一下,腰也被揉的软,刚刚散去温度的耳根又热起来。
他面红耳赤道:“晏汀予,明天上午训练!”
所以不能再亲了,更不能做更疯狂的事,现在是赛期。
晏汀予意味深长道:“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喻泛:“。。。。。。”
晏汀予似乎认真思虑过,用商量的语气说:“你想的那件事再等等,现在季后赛重要,不过我都记着呢。”
喻泛:“?”
你说你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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