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怎么会是亮的呢?
他记得回酒店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啊。
缓了好久,他才意识到,现在是清晨。
他昨晚玩手机玩困了,打算闭眼等晏汀予洗完,结果就这么听着淋浴的声音睡过去了。
喻泛猛地坐起身,有些难以置信。
他在没有晏汀予的情况下,不再失眠了,他没有想起那些让人焦躁不安的记忆,睡眠之前,他想的是晏汀予什么时候能洗完澡抱着他睡觉。
喻泛抹了一把脸。
那天,在兰山高尔夫球场见到喻功伟,喻功伟被保安架出了贵宾室。
后来又在迪士尼见到梅萍,梅萍来接苏麦回家,但他并没被留下,他也被人接回家了。
他突然现,这两个在他人生中比山还重,压的他喘不过气的人,不再有那么重的分量了。
心里某些很空虚的地方,被另一种充盈又愉快的感情取代了。
他好像在短短几天,就向前走了好远。
喻泛狂喜,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以后真的不需要依赖烈性香烟了?
他一转头,正想和晏汀予分享这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好消息,然后就看到晏汀予的睡颜。
晏汀予睡着时候很老实,呼吸声都浅,位置也不怎么变,身子旁边的床铺都是平平整整的。
晏汀予侧躺着,右臂伸开与身体呈直角,左臂搭在腰部的位置。
好像他已经习惯了每天睡觉
都是这个姿势,因为某些人需要。
喻泛突然意识到,那以后。。。。。。是不是也不用跟晏汀予睡一个床了?
哈,哈,哈。
终于不用装梦游了!
喻泛挤出个笑脸,却现自己不太想笑。
刚才狂喜的心情也随之慢慢消退了。
喻泛急躁地抓了抓头,有点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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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汀予睡到八点多,他醒后,见喻泛靠在沙上看手机。
晏汀予喉结一滚,润了润干涩的喉咙:“什么时候起来的?”
喻泛放下手机,想了想:“嗯,快六点吧。”
晏汀予:“昨晚你睡得太早了。”
喻泛摸摸鼻尖:“可能有点困。”
晏汀予:“你趴着睡的,我怕一动把你弄醒了,还好你昨天没梦游。”
喻泛手指攥紧,故作轻松道:“啊哈,梦游也不是每天都犯。”
晏汀予轻笑,起床换衣服洗漱。
喻泛颓然靠在沙里,有点不理解自己。
刚刚明明是个好机会,他可以说自己梦游好像好了,以后就不用睡一起了。
怎么不说呢?
吃完早饭后,他们又去工作室训练,后天对阵的就不是烈马那样的混子队伍了,大家的精神也不会那么放松。
这天一直训练到晚上十一点,回酒店后,李泽南直接找人按摩肩颈去了。
潘窦拉过喻泛,按耐不住好奇心问:“你和队长睡一个大床很习惯?”
潘窦始终不理解,要他跟男人睡一个床,他宁可睡沙。
喻泛一本正经道:“昨天恐高好了,我马上就换双床房。”
潘窦纳闷:“这么容易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