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着总负责人的办公室,通宵守夜……是分内事吧?
想到里面自己躺过的床,尽管收拾了,但如果邵晖很快又要躺上去,还是有点那啥。
“不用,稍微打了会儿盹——又不是没熬过夜。”
邵晖轻松的走近,下巴上果然冒出一片青色阴影。
“那个……复查的结果怎样?”
“下去喝杯咖啡吧,案子等大家到齐了再讨论。”邵晖从解语身边的衣架上拿过外套,披上了身,带起的风让解语的白袍轻微飘动。
解语没有异议,先出去再回来,总比让大家发现他们没挪窝的好。
中心楼下有间咖啡简餐店。
一人一杯咖啡,解语要了班尼克蛋,邵晖的是鲔鱼三明治。
竟有人来的更早,是伊文和物证A。
“方医生你来啦——”伊文跟她打招呼,又看看邵晖。
凌晨他被call来紧急加班,就见到了物证A和邵晖,邵晖完全没让他知道解语正在同一栋楼内睡觉。
除了大楼安保,大概物证A是唯一知道解语就在中心过夜的,但邵晖对这个只是一笔带过,说是让方医生休息下,作为解语的崇拜者,小A当然没有问题,不会去八卦自己看到解语被邵晖抱着往值班室那边走……
“休息的怎样?”邵晖问伊文和小A。
他们今天也只抽空在值班室小睡了几个钟头。
鉴定中心有好几个普通值班室,分男女,也就是一床一桌。
“还可以。”伊文说着,又打了个哈欠,喝下一大口咖啡。
大家惦记着案子,也没多呆,吃完迅速上楼。
同事们也七七八八的来了。
邵晖讲了昨晚关于那个瓶子的新发现。
虽然里面剩下的药都是维生素,但经过伊文检查,瓶子底部的确有痕量外来粉末,成分不是维他命,而是diazepam。
小刘咂舌,“也就是说,缪婷体内的diazepam成分,很可能是有人做成维他命的样子,偷偷混在瓶子里面,被她误服?”
“而且很可能只有那一片,”伊文推了推眼镜,“对死者的呕吐物和血液成分分析,diazepam的含量并不高。”
解语的思路越发清晰,“如果是普通人,一片diazepam只会帮助入眠,但对缪婷来说,已经因为BTX造成神经损伤,再来一片diazepam,起到的作用也许就是致命的。”
酒精,BTX,diazepam,三重效果,这让她的神经抑制及肌肉无力作用大大加剧,最后造成呼吸、循环衰竭。
最关键的,因为瓶子上动过手脚,表示这不是她自己寻死,而是被人所害。
——谁知道无心吞下的一片维生素竟是催命丸?
曾旭发问,“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这瓶维生素从哪儿来的?肯定不是她自己去药店买的。”
小刘去翻问话记录,“根据她的室友回忆,注意到她桌子上多了这瓶维生素,是在她死前一天中午——那天中午她回寝室比较晚,好像是去见什么人,后来带着那瓶酒和维生素回来的。”
“前一天中午?”邵晖想到什么,“她跟谁在那个时间段有通话记录?”
有人去查了,回来说,“那天中午11点20到40,她跟Tony联系过;跟老乡的通话则是前天晚上——”
有人猜测:“那么送催命符的人很可能是Tony了?”
这时毛毛气喘吁吁的跑来。
邵晖皱眉,“怎么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