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水看了他半晌,真心拜服:“就你这份自信,都能单独创一门神功。”
最终丁若水还是百般不情愿地回到床前,开始给裴宵衣诊脉。
春谨然端个小板凳坐到旁边,全神贯注地围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丁若水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春谨然再忍不住,终于开口:“是……不治之症?”
丁若水没有回答,而是松开病人的手腕,反问春谨然:“能再讲一下他抽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春谨然努力回忆:“起先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所以是闭着眼睛的,后来迟迟没动静,再睁开眼睛,就发现他跟个虾米似的蜷缩在地上,浑身都抽,抽得特别厉害,后来我看不下去,就把他拍晕了。”
丁若水追根究底:“只是抽?再无其他?”
“哦不,”春谨然想起来了,“在抽了一会儿之后,他就开始吐,那吐得真是酸臭四溢污水横流,我把他扛回来的时候你不是也看见了嘛,一脸沾的全是。”
丁若水:“就这些?”
春谨然:“呃,他吐得太恶心了,我真的没办法去看他到底吐出来的都是啥……”
丁若水:“好了!”
为避免话题向更恶心的地方跑偏,丁神医及时拦住友人,并以“很好很棒”这种观音菩萨听见都会忍不住拿宝瓶里的柳枝儿抽打撒谎者大脸的虚伪言辞作为结束语。
“他到底什么毛病?”春谨然再一次担心地询问,“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丁若水眯起眼睛,上下打量友人:“你怎么这么关心他?”
春谨然四下张望,就是不看丁神医的眼睛:“咳,他身上藏着秘密呀。青门事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天然居很可能在背后掺和了一脚,我想知道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丁若水:“他们的目的和你有关系?”
春谨然:“毕竟是江湖举足轻重的帮派,和江湖有关系,就和我有关系嘛……”
丁若水:“所以你是为了江湖大义喽?”
春谨然:“哎呀也没有那么高尚啦……”
丁若水:“你能看着我说话么?”
春谨然:“……”
丁若水:“春、谨、然!”
春谨然:“我真不是因为他好看!”
丁若水:“他要是长成孙伯那样呢!”
春谨然:“不可能!”
丁若水:“三十年以后就是!”
春谨然:“……”
丁若水:“干嘛一脸哀伤?”
春谨然:“你成功扼杀了我和他之间脆弱的友谊小火苗……”
丁若水:“乐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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