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瞳玥闻言,掀起帘子探出头来:“多谢大哥好意,我也是头一回来镜北,也不识得路,还请大哥送我到客栈去。”
“成!刘家在镜北也开了不少分号,泉姑娘还是在刘氏的客栈留宿更为安全些,毕竟最近日光城有不少异族流民,你一个姑娘家在外头走动也怪危险的,老哥我送你去客栈打尖吧。”王大哥十分热络地说道。
先前领队的方爷再三叮嘱,一定要照顾好这位泉姑娘,他哪里敢留她独自在日光城里?自然是送到刘家的客栈里头,也好有个照应。
不曾想,车队刚进城的时候,泉瞳玥就碰上了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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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覃舟刚与混入敌军的旈臣打了一架,后来又被他留在寒冷刺骨的冰面上,肩膀处还留了半截九曲长枪。
覃舟呲着呀,一边咒骂着不省心的旈氏堂兄弟,一边往自个儿伤处抹上亲手特制的刀尖药,待处理的差不多了,这才捂着伤口朝前走。
等覃舟回到镜北军大帐,方才知道陆衡、七风那帮子不讲道义的浑货,撇下他跑回日光城里吃酒去了,覃舟气的叫骂了几声之后,抬头看了看天,彼时,天色阴云密集,狂风怒号,还没多一会儿,天上果真降下大雪,铺天盖地,纷纷扬扬。
覃舟一脸不豫的从马厩牵了一匹快马,出了军营,冒着大雪往日光城行去。
将将骑行到城楼下,覃舟隔着风雪,听到了一阵马蹄声,他朝外看去,却见一支规模不小的商队正准备进城,每辆马车顶上,分别都插了一面绣旗,上头写了个大大的“刘”字。
覃舟眉头舒展,每逢年底,倾王必然不忘要给镜北老百姓们送些过冬的物资,真真是老子比儿子有道义多了,哪像那没心没肺的儿子,几个兄弟为了他,冒险去摄政王宫殿打探下落,又连夜奔去悬崖高塔相救,谁知阿偲那蠢货在敌营里来去自如不说,末了还把他们害了个底朝天……
覃舟只要一想到那天夜里大费周章营救刘偲,结果差点子把命搭进去,以及今日旈臣拿枪杆子,毫不留情地将他肩膀捅了个对穿,就气的吐血三升。
罢了,等战事过了,再收拾这两兄弟,覃舟恨恨地思忖着,其后敛了敛心神,嘴角扬起一个和煦的弧度,打马朝那车队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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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泉瞳玥自是不知,原来被白刹军生擒的刘偲,已经被救了出来:
那日被关在地牢里头的刘偲,因着得了鹘鹰送来的一截铁管,趁看守人不备,他以两指夹住铁管,狠狠地刺入自个儿的手腕里,铁管将锁住真气的蚀骨钉稍稍移开半寸,虽然从外表看去,没得什么旁的改变,实际上已经有一缕真气开始缓缓在周身游走了。
刘偲用内力震断了铁链,再如法炮制的将另外一只手,以及双腿上的蚀骨钉也统统移了位,其后这厮依旧佯装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暗自等待着功力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