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的,不过是这魔星二话不说就要将人定罪罢了,末了还不肯听人解释。
泉瞳玥在心里虽然已经原谅了刘偲,可面上却不显,她推了推刘偲,这厮比她不知高壮多少,却如何能撼动得了?
“眼看着就要天亮了,你还是走吧,没得叫人瞧见了,我今日还有客人要招待。”泉瞳玥淡着声音道。
刘偲见她模样冷淡,只道是她还恼着自己,忆起昨夜在书院,怀、谷两人的对话,这便退到了桌前,一脸认真地道:“你既叫我走,我必依着你,玥儿,你是知道的,我心中唯一的心愿便是同你长相厮守,我昨夜里那样举动,不过全是因为我心里只得你一个人罢了,如今不管你怎样怨我,我也不悔。”
刘偲这厢说着,又走上前替她盖上被褥,再掖了掖被角:“你这柳絮身子,劳累不得,趁着天还没大亮,你再睡一会子吧,莲儿他们几个的睡穴只怕还得小半个时辰才得以自行解开。”
刘偲昨夜里为了见泉瞳玥,那是把整个院子里的下人统统给点了一遍的。
说完这许多,他便从二楼窗子跃了出去,稳稳地落在了院子里,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影。
泉瞳玥失神地看着头顶的床纱帐,先前的委屈与怒气早就被刘偲哄的没影儿了。
却说那陆谦良早上醒来,脑子里头昏昏沉沉的,一时间十分不解:
昨夜里同玥妹妹两个气氛正好,哪知他蓦地脑仁一疼,睡倒过去,再清醒过来,已是第二天。其后发生了什么,他竟是一无所觉。
这厢心里正纳闷着,让下人伺候着穿戴整齐后,就走去隔壁房间要找怀景彦问上一问。
将将跨进门槛,却撞见怀景彦正往外走:“彦京大清早的,做什么这样急匆匆的?”
“谦良,我要去山上把韵澜接到府里来,玥表妹邀她赏菊。”怀景彦脚步不停地说道。
怀景彦与谷韵澜两个的事,在他们这个小圈子里,已经不是秘密了,陆谦良当然醒得他是个什么意思。
“我正好也该回府了,同你一道出去吧,在走之前我还想问你一问,我昨夜里可有什么失态的地方?”陆谦良追上前又问。
怀景彦闻言,身子顿了一下,偏过头来疑惑地问道:“你怎地反倒跑来问我?我回来的时候你倒在床上睡的死猪一样,我原本还想问问你和我表妹处的如何了。”
“说来惭愧,我昨夜里和玥妹妹坐在亭子里,聊了两句,我就人事不知了……后头发生了什么事儿,玥妹妹对我是个什么心思,我是全然不知的。”陆谦良挠了挠后脑勺,也是神情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