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怀景彦一把将谷韵澜搂在怀里,低声哄道:“好了好了,快别哭了,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再哭,你这眼睛只怕要变成核桃了。韵澜,都是我的不是,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我竟是不知,原来你心里是这般想的。”
怀景彦说罢,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绘有兰花模样的名帖,那样式十分精致,显然是有心人特意为她准备的。
他将名帖递到谷韵澜的手上:“这名帖,是玥表妹亲手绘制,叫我拿给你的,如今府上菊花开的正好,她叫你明日过去一同赏花。到时……我母亲可能也会在,你同我表妹两个,可要好好儿陪陪她。”
这话说的深意十足,显然是让谷韵澜去见见泉氏,留个好印象的。
这般正式地送一张名帖给她,就显得对她十分看重,末了,怀景彦特意再三叮嘱:“等你嫁过来,我自然不会立那些个规矩给你,可百年世家如何能屹立不倒?正是家风严格的缘故,若是明天你心里有些个什么不舒服,也尽量担待着些,毕竟府上规矩还是挺多的,不比那些个寻常百姓家里随意,你到时候来了,须得注意着些,这一切都是为了咱两个的未来。”
说完这许多,怀景彦又不放心地道:“韵澜,你受委屈了,明日来怀府,只要过了我母亲这一关,咱两个基本就算成了。”
“等过了殿试,我就争取外放,到时候,天高任鸟飞,自不会让你被关在深宅里头的,且放心吧。现在可千万别再想那些有的没有的,更不许答应你爹娘找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人。”怀景彦一脸严肃地说罢,这才放开了谷韵澜。
谷韵澜见他心里有了成算,这才乖顺了些,两人亲昵地靠在一块做了些有情人的事儿。
“时辰也不早了,我还得骑马赶回去,如今陆谦良那小子陪着玥表妹,也不知怎么样了。”怀景彦还说了一些泉氏的嗜好,与府上的规矩,这才往门口走去。
而潜藏在房顶上的那人,听到这句话,终于是忍不住了。
原来缩在房梁上的人,不是别人,却正是刘偲。
却说这厮为何会出现在谷韵澜的书院里?这就要说起这几日的事儿来了:
这几天刘偲的脾气十分不好,简直形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老虎一般,逮住谁咬谁。
其原由,自然还是因为泉瞳玥。
却说放月夕节旬假那日,泉瞳玥因着顾忌刘偲和怀景彦两个人同时出现,担心他两个忘记周遭的一切,只一心致志地投入到互看不顺眼,以及冷嘲热讽之中去了。故而打消了刘偲上怀府求亲的想法。
如今刘偲因着去不成怀府,而和泉瞳玥赌了好些天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