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见她沉默,却也不再多言,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树下。
不多时,刘偲疾步而回,他见玥儿旁边竟然站了一名身形熟悉的男子,心中一紧,赶忙施展了轻功回到树下,其后神情戒备地一把将泉瞳玥拉进怀里。
男子见是刘偲,也不回避,却是嗤笑一声道:“阿偲将她护的严严实实的,可见十分爱重。”
刘偲一见到这人,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厮不好好儿在皇宫里政务,倒是跑来凑他的热闹!
原来此男子正是镜仟帝旈戚,而先前将刘偲引开的黑影,则是刚刚册封的镜北王殿下,旈臣。刘偲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其实在他心里,早就已经将旈戚与旈臣两兄弟骂了个通遍。
他先前还在纳闷,旈戚这厮怎地如此好说话,竟然还好心替他出主意,原来却是都在这儿等着他呢。
旈戚见这魔星面皮发黑,似要发作,赶忙扬声喊道:“阿偲,怎地也不介绍一下你身旁这位姑娘?”
“……”介绍个锤子介绍!
刘偲被他这招先发制人给气的仰倒,却又顾忌泉瞳玥在场,发作不得,只好低头对只到他肩膀高的泉瞳玥解释道:“这人是我堂哥,不过他脑子不太好使,常常会犯癫病,你大可不必理会他。”
旈戚见自家兄弟如此抹黑他,有些好笑地对刘偲说道:“还真是个过河拆桥的,这月老祠还是我告诉你的地方,阿偲,你就是这样对待恩人的?”
你算是哪门子恩人?我老爹都到不惑之年了,仍在努力攒钱,还不就是为了你这厮!刘偲在心中暗骂道。
他可没心思应付旈戚,只拉起泉瞳玥,头也不回地就往月老祠里走,末了,还以密吟诀对旈戚道:“你再啰嗦半句,当心我拆了你的御书房。”
旈戚笑眯眯地目送着那两个人进了月老祠,然后撇头对站在不远处的旈臣道:“连阿偲那棒槌都找到心上人了,真令人匪夷所思!你们见到他着紧那玥儿的模样没?啧啧,还真是……”
“我见阿偲这个样子,护玥儿护的紧,只怕去镜北的计划还要调整一番。”又有一道清朗之声从树后响起,待人慢慢走出来,正是一袭月白色长衫,面冠如玉,气质高华,原来是覃舟。
“此去镜北,有他无他都一样,我须得尽快过去。”面覆玄铁的男子,则是旈臣,他身着墨色武服,平静无波地说道。
如今镜北虽然有阮如虹镇守,然而近日北边冰封国频有动作,隐隐有起兵的势头,等日光海峡冰封期一到,只怕日光城又有一番恶战。
“这镜北我是一定要跟去的,左右松竹书院也就那点子事儿,辞了便也辞了。”覃舟嘴角翘起一丝笑,他不像阿偲,反正身边没个牵挂,轻重缓急还是十分拎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