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便不说了罢,如今搞尽名堂的刘偲终于上场了,他随手拣了个球,头也不曾回,蓦地漫不经心地抛了出去,其后,他的目光便一直牢牢地钉在场外那名身姿聘婷的小人儿身上。
既然根本就没瞄准,自然是失了准头的,那急射而出的球矢竟然直奔刻着“佞”字墨柱而去。陆谦良见状,嗤笑了一声,哪有人直接朝墨柱砸的?刘偲这蠢材,自己跑来作死,根本就用不上他出手。
却说这球眼看着就要砸中“佞”之墨柱,却蓦地堪堪移开了半寸,其后也不知这球究竟是被什么附了体,竟像是有了自个儿的意识一般,旋了回来,朝着“智”之一柱而去,此时的陆谦良哪里还反应得及?只瞠着双眸,眼睁睁地看着那球砸中了“智”字赤色柱。
如果场内外诸位观赛之人以为这球砸到一根赤柱就算完了,那还真是大错特错:只见那球砸到“智”赤色柱之后,柱子承受不住力道,竟然斜斜倒下,那球沿着柱子倒塌的方向朝旁边的“义”之赤柱砸去,其后那“义”之赤柱自然也是未能幸免地倒了下去,可巧,又带倒了“仁”之赤柱。
这下可真真儿奇了,开先大家以为这球会砸中墨色柱,哪知这球竟然险险避过,而后一连砸中三桩赤色柱。
场内场外一片静默,大家都被这样不可思议的转折给惊的好半响回不过神来,纷纷盯着场内那几桩柱子久久不语。
那璃泽歪在椅子上,十分别扭地说了一句:“嘁,还有两把刷子,不枉本少爷将位置让给他。”
唯独刘偲还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定定地看着泉瞳玥。
若说怀景彦原本还有些怀疑,那他现在基本也可以确定了,先前杀害韩轩的人,恐怕正是这刘偲。不管是那掷球的诡异手法,还是上半场将球打凹了一大块的茶渍,亦或是那日当胸拂开几丈远的力道……
先前倒是没想过,这刘偲的身形竟与那一夜的高手十分吻合。这刘偲究竟是不是那夜草菅人命的刽子手?今日就让我怀景彦来验明正身吧,他这般思忖着。
怀景彦抬手拦住了即将上场的郁庭琛,说道:“庭琛,那刘偲不好对付,你平素不勤于锻炼,不如彦京身体结实,还是让彦京先会他一会吧。”
却说这玉明侯府的大公子也是个重文轻武的,奈何刚好轮到他,不过就是硬着头皮上场罢了,如今见怀景彦如此仗义,十分感激自不提。
怀景彦看着场上的刘偲,眯了眯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约莫隔了半响,怀景彦抬脚走到刘偲跟前,说道:“刘子倾,你盯着我表妹作甚?我劝你还是赶紧把你那龃龉心思给掐断了吧,我表妹可不会看上你这种阴险毒辣的人。”
刘偲闻言,勃然大怒,这怀景彦是个什么东西?他刘偲看玥儿干卿何事?刘偲眯着眼睛盯着面前的怀景彦,额上青筋毕现。
好你个怀景彦,小爷我正想收拾你,倒是自己撞上来送死:“怀景彦,本少爷倒是不明白了,你究竟是凭着什么敢这样同我说话?”
怀景彦倒也不怵,正好借着这话头试他一试,于是嗤笑了一声道:“就凭……呵,若是我表妹知道了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说,她会怎么看你?”
刘偲一听面色大变,正待要反击,那怀景彦却又道:“莫慌,我也不是来威胁你的,横竖我表妹也看不上你,我找你只一条,你不许用你那功夫,咱们各凭本事,堂堂正正的对决。”